被父亲叫出来到现在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迪克，则直接伸出手随便在木质高塔模型上敲了一下，然后就摊开手说道：
“呃……爸，如果你只是想要聊这方面的话题，那还不如让我返回去继续活动活动呢……好吧好吧，如你所见，其实这上面能活动的部分，就只有最下面的大门，而剩下的地方基本都是实心……顶多就是里面摸起来有点凹凸不平。”
说话间迪克倒是下意识就忽略了关于高塔价值的话题，毕竟他还认为自己只要能证明这玩意儿的神奇之处，估计父亲很快就会在原来报价的基础上直接加好几个零了。
不过里维尔先生眼下想说的，却是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只是不好在半路上随便开口，这才随便找了个话题好跟儿子闲扯上几句。
等到两人慢慢走回董事会办公室后，主动落后了两步的里维尔先生便立刻转身将门关好，并且还仔细将其给反锁了起来——其实这幅架势对迪克来说并不怎么陌生，他知道父亲只有在谈正事时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好吧，不过这次的问题确实需要我们认真谈谈——老实说，爸，你不该在完全没有跟我打任何招呼的前提下，就擅自招呼手下企图悄悄把人带走。”
不过随手扯开了病号服，正在把毛巾往里面探的迪克显然会错了意，他还当父亲又从其他地方知道到了点什么最新情报，这才会专门去把自己给喊回来。
“你说什么？当然，那个问题确实也非常重要，可那不是我现在想谈的事情。”里维尔先生踱着步子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迪克，说起来你现在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前两年又没有选择在大学里继续深造……诚然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不过有些事情……”
“啊……我怎么忘了这茬？”正在努力擦拭后背迪克动作突然一僵，“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我想我已经听明白了，毕竟连艾伯特那家伙都躲不掉……好吧，爸，你觉得我应该先从哪个部门开始？当然我必须多提一句，我在大学的专业可不跟任何医药行业沾边。”
“得了吧，孩子，毕竟从你爷爷那代开始，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一线科研人员了，要知道管理公司又不意味着你必须懂得所有的前沿知识——当然，那些相关名词你多少还是得知道一些。”
对面儿子无法迅速掌握好谈话节奏的里维尔先生翻了个白眼，又赶紧把话题给硬掰了回来：“好了，先不说别的，其实你还不用急着去了解公司的具体运作方式，毕竟如今你爷爷都还健在，连我也只是刚开始逐步接管各个重要部门……”
结果嫌擦汗有点费劲，干脆把上衣都给脱下来的迪克又插嘴道：“不好意思——爸，既然距离我接管公司的日子还差得远，那我们又需要在这里聊些什么呢？说起来以你的例子来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起码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能做好准备吧？”
“听着，孩子，先闭上嘴听我把话说完。”里维尔先生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我这回把你叫过来，可不是想要开什么玩笑——其实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认为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提前了解一下比较好，比如……”
“比如？”上半身已经清爽了许多的迪克，在听到那被父亲刻意拖长的尾音后，就随手将毛巾往桌子上一丢，然后抬起头坐直了身体，直接将一个有些疑惑的眼神投了过去。
里维尔先生随即便往前探了探头，同时还专门压低了声音：“比如，我们家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生意……”
“做什么生意？让我想想……公司近几年上市了不少新药，其中有很多还是刚研发出来的新专利？”而迪克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说起来电视上可没少播这类新闻——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提前关注人才培养？嗯，这确实……”
“不，孩子，我现在想告诉你的事情，可不仅仅是那些连大众都能听到的消息。”里维尔先生立刻止住了儿子那过于发散的想法，“另外我想说的也不是什么积极投资其他公司，进行战略性综合发展的套话——其实公司跟军方也有一些合作。”
由于里维尔先生说话实在是过于拐弯抹角，导致迪克还是没有迅速领会到父亲的言下之意：“难道那些新开发出来的药品，已经上了军方的采购清单？好吧，我承认我一直没有都过于关注那方面的信息……好吧，往后我肯定会多去跟爷爷聊聊。”
看着儿子居然还是没能想到某些过于敏感的话题，里维尔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哭还是该笑，他只好更加直白地说道：
“军方的订单吗？当然公司确实拿到了一部分，不过那些都是小意思了……孩子，说起来你正好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如果一个没有经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普通人，想要击败在擂台上拼搏了很多年的职业拳手，你认为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最实际的做法是什么？”
“科学有效的突击训练，以及……”迪克直接回想起了自己最初选择的做法，“兴奋剂？等等，爸，我知道医药公司一向都会用其他药物的名义，给运动员大量提供那些尚未被列入禁止名单的新型兴奋剂，可军方……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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