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青藏不说话后,寺庙便安静了下来,冷冽的狂风呼啸仿若恶鬼哀嚎,徘徊不散。
“我们或许该去找国师。”林霄淡道。
“她解决不了。”林齐眼帘微垂,似乎困了。
林霄看向林齐,“你知道我们的目的吗?”
“知道,他会来见我的,你们无需找他。”
林齐说完轻轻咳嗽三声,眼中倦意渐浓。
老旧脱色的补丁道袍、银白的双鬓、眼角的浅淡皱纹,都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背井离乡,颠簸流离数十载,落魄江湖一事无成的茫然中年人。
或许不该再为了大侠梦而流浪,或许该回家乡了。
火星迸溅,林齐挑开已经黯淡一半的木炭,把烤好的红薯分给可能再也无法回家的四位年轻人。
林齐的动作很慢,和寒冬中落魄,疾病缠身的男人无异。因为已经看破生死,能够平静接受死亡,所以双眼无波无澜,幽静如不曾被人发现叨扰的寒潭。
“林天师,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们的吗?”青藏认真道,“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齐摇头,目光不离火堆。
火光如果能够通过眼睛,照进心湖,那该多好。
青藏挠了挠头,竖起一根手指,兴奋道:“比如天青未来是好是坏,发展的怎么样局势如何。”
其余三人看向林齐,他们都觉得林齐理应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稍微提起一下精神。
如果连这个问题都不关心,他们不知道什么才能让林齐动容。
林齐缓缓闭上眼眸平静道:“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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