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八神言歌没有抬头，也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见他称赞式的竖起大拇指举过头顶，轻点了两下表示回应。
小伙子刚走，乔一凡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又听到近在咫尺，莫名其妙的尖叫声。“哇，《鬼道》在这儿！信箱也在这儿！”一对姐妹逛着逛着就突然惊呼起来。
“两位是要买书吗？”
“嗯嗯！”两个姑娘拨浪鼓式地点头肯定。乔一凡收款后将两本书打包递了过去。
个子高的那位姑娘掀开书封，不由哧得笑出声来：“燕儿你瞧，八神这家伙的签名还是一如既往的丑，看一次笑一次，哈哈！”
名叫燕儿的姑娘似乎有些羞怯，小声回应道：“这样说不好吧，万一被听到就糟了。”坐在后面的八歌直接打了个大喷嚏，他假装‘咳、咳’两声表示自己就在不远处。
“哟，我还想着他去哪了，”高个子姑娘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朝八歌喊道，“臭八神，换了摊位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害得我抢不到第一本，你就等着被后面的粉丝骂吧！”
对此，八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话音刚落，后面突然多了许多排队买书的游客，甚至有阻碍正常人流的趋势。
乔一凡看着两位姑娘真诚地把黄皮信送到信箱里，不由好奇起来。
粉丝就算不知道换了摊位，也不应该现在才聚过来呀，还有神神秘秘的黄皮信，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两位姑娘，想买第一本早点来会场不就行了？”
燕儿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忽的笑了，她边打开《鬼道》边解释说：“你可能没读过《鬼道》吧，这儿写着‘入鬼道者，需巳时而动’，巳时指上午九点至十二点。书友们把自己近期的愿望写进信里，在巳时放进法阵信箱，愿望才会有成真的可能…”
高个姑娘等得不耐烦了，拉起燕儿就要走：“唉呀，你跟一个没读过《鬼道》的店员解释什么，他又听不懂，咱们赶快去找其它好玩的物件吧！”
看着两位姑娘匆匆离去，乔一凡尴尬笑笑，现在手机上显示9：10分，也就是说他们九点准时到达了空摊位，接着又寻到了这里，完全是为了投一封信实现自己的心愿。
真想不到，如此中二的一句话，竟有这般令人信服的力量，也许八歌并不像表面那般轻浮，至少在对待写作上不是。
乔一凡思索间，后边排起的长队完全影响到了人流，他建议说道：“大家都沿着摊位边排队吧，不要妨碍到正常人流。”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购买《鬼道》的粉丝源源不断，乔一凡收钱装书、收钱装书…忙活地晕头转向。当他想起来要引流推荐《和弦》时，排队买书的粉丝反而没了。
粗略估算，至少卖出了两百本《鬼道》，信箱不知不觉都要被塞满了；而《和弦》一本没卖出去，同样都是书，这落差未免太大了点儿！
乔一凡也是醉醉的，八歌这家伙粉丝多也就算了，占着阿紫订的摊位，让自己帮忙买书，结果《和弦》完全成了陪衬，自己也变成了免费劳动力。反观八歌在那边悠闲地读书，完全不像是在工作的样子…
唉，说好的五百本《和弦》要卖光的，这都开始将近一个小时了，一本没卖出去，真的好难呀。
一位阿姨走到摊位前问道：“小伙子，这本《和弦》是礼乐方面的书籍吗？”
刚来一位想买书的游客，又这样问，乔一凡顿时尴尬极了，他无奈回答说：“阿姨，不是的，这本《和弦》属于奇妙物语类的轻小说，并不是乐谱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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