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父亲天天都在他身边，可是他却半点也没有感觉到父亲对他的爱。
现在得到爸爸抱，他才露出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司夜对他笑了一下，指着陈栀道：“念苏，这是你妈妈，叫妈妈。”
陈栀怔住。
念苏霍地看向她，盯着她使劲瞧。
他当然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周奶奶天天都跟他说，念苏的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她很爱念苏，只是因为离得太远，才不能来看他。
自从他知道爸爸妈妈的含义后，就一直只看到过爸爸，没有见过妈妈。
这就是他的妈妈吗……
念苏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形容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陈栀瞧。
陈栀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她没有想到司夜会让念苏认她做妈妈，她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念苏，叫妈妈，那是妈妈。”
念苏看看爸爸，又看看陈栀，张口很拘谨地发出小小的声音，“妈妈……”
陈栀蓦地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
司夜微皱眉头，把念苏交给小丽，忙追上去。
念苏盯着爸爸妈妈的背影，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小狗狗。
走进卧室里，司夜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低低地问：“怎么了？生气了？”
陈栀垂着眼眸，声音闷闷的，“没有。”
司夜转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真的没有生气？”
陈栀心里一烦，挥开他的手，淡淡道：“念苏的妈妈是苏菲，我不是他的妈妈，你让他叫我妈妈，对他不公平。”
“他叫我爸爸，你是我的老婆，他为什么就不能叫你妈妈？”
“他的妈妈是苏菲！”陈栀忍不住吼出来，又感觉自己失态了，忙别过脸。
司夜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搂着她的腰身，盯着她问：“想知道苏菲是怎么死的吗？”
陈栀诧异地抬头，撞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司夜继续说：“那天你跟我说，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是你又跟我说，你不要孩子，我的心慌乱了。我飞快开车去找你，苏菲当时也在车上，还有一个保姆，念苏也在。那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去医院阻止你，所以我闯了红绿灯，也没有看到一辆大卡车开过来……”
陈栀的心猛颤，她想起司夜当时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不禁抓紧他的手，颤抖地问：“出车祸了吗？”
司夜凝重地点头，“苏菲发现了卡车，她让我停下来，我不听，她就扑过来抢方向盘，我一愤怒就把她推开，正好卡车撞上来，苏菲被夹在变形的车子里，然后死了。”
陈栀的脸色刷地一白，眼眶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夜眸光飘远，低沉地说：“其实是我害死的苏菲，若不是我超速又闯红灯，她也不会死。还有我那一推，也害了她。我若是不推她，她就不会被夹住，伤得也没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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