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看着他的膝盖,“哎,也就您不怕累。”
“累不累是其次,关键看值不值。”
年舒立马惊醒,头皮发麻,顺手就抄过床头的灯……
莫锦云轻叹了一声,“是我。”
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此刻无关情。欲,带着安全感。
她却没有看他,眼神很是迷离。
睁之间,手里的台灯已经被他夺去重新放回床头,也也被密密匝匝地抱了起来,“睡觉。”
“莫锦云,我没心情,别强迫我做那样的事……”
她拱了拱,想推开他。
“我知道,我也不想。”
他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睡吧。”
窗外又是盈雪纷飞,将窗棂封冻住,万物都开始慢慢进冬眠状态。
年舒合眼,就此睡去。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已经瘦得突出来的肩胛骨,久久未曾放松自己的呼吸。
一夜,无梦。
年舒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榻已经冷了下去。
她愣在床榻上半晌,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想起他,她又开始走神。
双臂撑在面前的盥洗台上,连身后来了人也没有察觉。
整个人被翻转了过来,她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多了一条珍珠项链。
是极稀有的粉色珍珠,有龙眼大,可中间还是被挖空了,嵌了一枚足有五克拉左右的粉色钻石。
很别致。
全球也只怕找不出第二条来。
莫锦云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锁骨,“今天又要出去玩?”
年舒往后一退,避开他的触碰,莫锦云的手就这么不进不退地顿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狼狈。
他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看神情,是被她此刻的躲避给伤着了。
年舒愣了愣,往后看了一眼,语气也放软了些许,“你帮我擦吧。”
气氛总算有点松动下来。“好了。”
他只能作罢。
将唇膏放在盥洗台上,“今天还是去年氏?”
长指穿过她的马尾,“去玩吧,多带几个人。”
她本不想问,可看了一眼他的装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又要去早教?”
“嗯,小家伙的圣诞晚会不是快开始了吗?我得抓紧时间让她适应穿裙子。”
“除非天开个窟窿,不然就别想让云端妥协,”她倒是了解小家伙的性子。
莫锦云温雅一笑,语气不疾不徐,“那就把天开个窟窿。”
年舒并没有给年氏的人太多准备的时间……
她一回归,就开始了大换血。
一时间坊间传闻不断,都只道莫家公子要美人不要江山。
年舒也懒得搭理这些传言,只在年氏力排众议地将传媒推广得更深更广,成了C市新晋的传媒女王。
一个星期下来,她和莫锦云几乎没怎么碰面……
她忙她的,他忙小云端的事。
几乎是有点男主内,女主外的意思了。
只是忙碌下来,心里更觉空当,所以在见到自己两位好友的时候,心里的压抑和悲痛得到了更多的舒缓。
三个人在年氏外面的咖啡厅坐下来的时候,黎洛身后依旧跟着那个万年不变的跟屁虫。
乔司南像是很有怨念地看着年舒,“干嘛要把人叫过来?知不知道我老婆怀孕了?”
夏唯朵头疼地捂住自己的太阳穴,“你老婆怀孕全洛城都知道了!因为你老婆哪怕去个厕所你都跟着,全洛城都知道你现在是跟屁虫!我求求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乔司南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你在嫉妒。”
“额……”夏唯朵抽了抽嘴角,“是,我嫉妒,我嫉妒疯了,我拜托你,哪儿凉快哪儿热乎去吧!”
年舒却不解,“我没有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吧?”
黎洛接过乔司南递过来的特制保温杯,将里面的燕窝倒出来喝了一口,这才转头看向乔司南,“是莫锦云打电话给我们的,他担心你。燕窝我喝了,你去旁边玩一会儿吧?”
乔司南这才哼了两声,“旁边有个蛮大的婴儿用品店,我想去给红豆买点衣服什么的……”
黎洛想起家里已经被堆满了的两个房间就头疼,此刻却也顾不上这些,挥了挥手,“你去吧。”
乔司南走了以后,年舒才问出声。
“让乔飞带着去早教中心等云端了。”
“以后估计和他爹一样,二十四孝老公,”夏唯朵打趣。
黎洛看向年舒,“说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阿姨去世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和我们说,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年舒手中的方糖咚地一声掉进咖啡里面,她拿起咖啡杯,看向窗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更不对劲了。
夏唯朵和黎洛宁愿她当着她们的面哭一场,或者嚎一场,也不愿意看到如此冷静的年舒。
“阿姨后来病情不是稳定了吗?为什么又……”
年舒静默了很久,只是看着自己握住咖啡杯的手越收越紧。
最后,才慢慢开口,“我妈,收到了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
莫锦云抱着云端从早教中心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花花立在风雪里的模样,他微微一愣。
乔花花已经礼貌地上前,将自己手中镶皮的黑手套脱下来交给一旁的乔飞,然后才伸手对着莫锦云怀里的云端道……
“来抱抱!”
云端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笑嘻嘻地从莫锦云怀里下来,蹦睖地挂在乔花花身上,“你是不是知道老师要逼我穿裙子,所以来帮我报仇的?”
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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