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是被苏木离吵醒的，它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它家大大跟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
它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小手戳了戳它家大大的手：“大大，你怎么啦？”
苏木离闷闷的回道：“…死了。”
馒头在脑海里缓缓的打出了个问号：“？”
死了还能说话吗？
馒头钻到被子里头，抬着小胖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它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大，你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它这话让苏木离好不容易才降下的一点温度一下子又开始回升，它惊呼着：“还越来越烫了！”
“嗷，大大，你赶紧叫沈长戈过来看看。”
苏木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抓着馒头把它被子外一丢：“自个玩去。”
馒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它刚想再钻进去探探情况，就瞧见刚才还在死鱼瘫的大大在床上烦躁的打滚。
它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这场景，莫名的眼熟啊。
它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看着苏木离再一次从床的那头滚过来，默默的挪了下屁股给她让位，生怕她把它给压扁。
过了一会，它毫无意外的看见苏木离顶着鸡窝头坐在桌子前逛饮冷水。
又过了一会，它看见苏木离半哭没哭的使劲蹂躏她的头发。
再过了一会，它再一次听到苏木离生无可恋的跟它说道：“馒头啊，你送我回去吧，我没脸活下去了。”
馒头煞有其事的又掏出它的小册子，一本正经的在上面写道：不可以跟大大说你好烫，不然大大会越来越烫，还会因此坐立不安羞愧难当。
……
人都回来了，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
虽然他们已经以尬的不能再尬的方式见了一面了。
苏木离梳妆打扮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她磨磨蹭蹭的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去给南宫洛开了门。
南宫洛背对着她坐在门口木制的台阶上，一听见声音便立刻回了头。
他仰着头低低的唤了声：“师尊。”
苏木离“嗯”了声，低着头撇了他一眼。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就这么僵了一会，苏木离才开口道：“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更加清冷。
南宫洛从台阶上站了起来，低着头来到她的跟前，声音沙哑的说道：“师尊，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苏木离冷笑了声，她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继续道，“你明知对不起我，可还是这么做了，那就没必要再说对不起了。”
南宫洛抿着唇，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已经好很多了。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愿意训他，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话，这一切都不算太糟糕。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绝望，现在她还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比什么都好。
天堂与地狱之间，也不过是隔着一个人。
他低着头真诚的跟她道了歉：“师尊，下次不会了。”
他顿了会，又说道：“只要不关乎成亲这件事，弟子永远不会再忤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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