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天空之上,一片片被血光染上猩红的乌云略带灰暗的色调,正在被凛冽的寒风吹去遥不可及的远方,急促的气流更是在空中的云间呼呼作响。
而大地之上,则是一片荒芜与焦黑的焦土。
在这个地方没有馥郁的鲜花,也没有垂嫩的杂草,就像是没有任何生命体般的在这个世界里——孤单的存在着。
这如死亡地狱般的环境,令人望而生畏!
但却有一个身影,很突兀的在这片死亡禁区里,行尸走肉般的缓缓的前行。
在他的不远处是一口清冽的泉水,这里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地,泉水流成的小溪正在潺潺的流淌着。
“星银。”
是谁在喊我?
我在夕阳下支着身子,疲倦的席地而座,一袭如诗如画的月牙色白衣泛着银白的光泽。
白衣在血光与黄昏照映下,依旧皎洁如月。
在我的胸口处,锈迹斑斑的青铜古树的吊坠隐隐闪烁着暗淡的银光。
我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大夏天的我还能梦游出来,确定我这是认真的?
还有,我丫的手机呢?
这简直是——夭寿啊!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十分不雅观的蹦起来,摸摸自己那张仅够自己看的脸。感叹感叹自己的神仙颜值又要低上几分了。
行者路过了星河,但就像只幽灵一般的走过。
但他路过时还是淡淡的看星银了一眼,随后向泉水流成的小溪徐徐的走去。
很言不由衷的。
我说:“我渴,你可以给我一点水喝吗?”
其实也并不怎么渴啦,不过有水更好!不过我为什么要说这话呢?这条小溪是他家开的啊!我干嘛不直接过去喝呢?
星河心里如是的想。
这个陌生人,他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划破了清流,掀开了面部遮挡风沙的丝布。
露出半张有些令他熟悉的并令人失神的脸,并随后侠捧起泉水牛饮了起来。
但却不知为何,当他痛饮了几口之后。他随即便用了一种异样的,难喻的目光看向了他。
说句实话,星银被这目光着实有些吓到了,便结结巴巴的说:“其……实我还……好……啦!呵呵,呵呵。”
他就这样在心里尬笑着。
但他说不出来,也没有结巴,更没有尬笑。
只是巴头巴脑的说出来另一句活:“可以喝吗?哥哥。”
不对,我这是在认大哥吗?
不对啊!对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凶恶之人啊,再怎么说也要露一个坏坏的笑容,表示一下自己很核善啊!
星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颜值美到简直令人窒息。
不过他的外观就不怎么好看了。
消瘦的身体之外裹了一层厚厚的金丝法袍,把他的身影凸显的相当笨拙。
而且露出来脸的地方还竟还有一层薄薄的丝绸在半遮着他的脸,微风的晃动使他难喻的容颜勿隐又勿现。
简直,怪异却又好看。
“喂!你穿上这么多衣服不难受吗?这么热的天要是起痦子了怎么办啊!”星河很难得的关心他人。
但他面前的这位也应该也是一定平生第一次关心他人。
对方毫无预兆的,猛的扑了过来,按住他胸口的那支手臂好似有千钧之力般把他牢靠的钉在地上。
就像根石柱般的把他按倒在地。
“水……”
这个字,贼心不死的从他口里茫然的吐了出来,尽管星银很不情愿的推着他的手想要赶快逃走。
又过了良久。
他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伸手从厚厚的袍子下面,取出了一个壶,水在壶内摇晃的声音传在星银的耳朵里,就仿佛像仙音一般悦耳。
星河很不由自主夺过水壶,咕噜咕噜嘴里泛着沬,一口气的把壶里尝不出滋味的水,全都给喝了下去。
“拜托!这样喝不解渴好啦!”
星河在喝水时,心里的吐槽着,他很困惑的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压床应该不带还做梦吧!
“哥哥,你知道吗?我……我找你找了整整三千多年。你还是,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星银的嘴里又口出妄言,他很希望对方会翻给他一个白眼。
因为这样至少能让他觉的这个世界能稍微正常那么一丢丢。
不多,就正常那么一丢丢。
轻轻微风在星银的耳边婉转着,发出呼呼的声响。
两人四目相对,一双眸子如星空般的湛蓝,一双眸子却如地狱般的腥红。
“我知道了。”
对方的声音过于沙哑,很难听清,一听就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说话了,而异致的语言障碍。
“但我要向她赎罪,用我的一切,去向她赎罪!”
“我要走了。”他说。
好走,不送了!星银在心里想着。
但星银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悲伤之感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仿佛自己生命中某个最重要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叽,叽,叽。”
一只灰扑扑的麻雀好像受了很多苦的,从很迟远方飞来。
它先是看了看星河不远处的小泉小流,然后看了一眼星河,犹豫了一小会儿,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落在小泉附近独自狂饮了起来。
“叽——!”
突然,正在狂饮的麻雀惨叫一声,一个跟头载倒在地,身体在不断抽搐着,肉眼可见的畸变发生在它的身上。
但又刹那间,它又彻底安静了,凄凄惨惨戚戚的挺尸在小泉边。
“这个是!重度核裂剧毒水!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核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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