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利腼腆地点点头。
这下把老姜激动坏了：“哎呀，陈老师，久闻其声，不见其人，幸会幸会。”
张导和吴导也立刻对陈利刮目相看，这段时间，随着红楼梦电视剧的热播，最热门的就是红楼歌曲。
而陈利一个人，几乎包办了红楼曲子，是眼下最热的歌手。
不过陈利为人朴实，即便是现在出了名，依然还是原来的性子。
这一点，也令黄钟对她格外喜爱，所以准备把九儿这首歌，交给陈利来演唱。
这首歌，是电视剧版红高粱的片尾曲，韩红，谭晶等多位女高音都唱过。
让陈利稍加休息，黄钟便把伴奏带放进录音机里。
现在公司条件有限，先凑合着用吧，等到新楼建好之后，就能购置设备，健全各个功能室。
到那个时候，就真正的鸟枪换炮了。
悠扬的民乐响起，陈利立刻进入状态，酝酿情绪。
准备演唱的她，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说刚才的她，就是一个略显腼腆的小媳妇；此刻的她，气势正在飞速提升。
在属于自己的歌唱领域，陈利变得自信而又强大，深情的歌声，开始在屋子里飘起。
还是那短短的四句歌词，却唱得千回百转。
而随着声音和情感地逐层递进，歌声也越来越高昂。
就在这时候，伴奏音乐中嘹亮的唢呐响起，陈利的歌声也陡然拔高，即便是唢呐，也压不住她的歌声：
高粱熟了红满天，
九儿我送你去远方。
歌声仿佛穿透屋顶，直冲云霄，屋子里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发差点都竖起来。
老姜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顶，刚才那穿云裂帛的歌声，差点把他的魂儿都给送走。
老谋子更是紧握双拳，身体随着歌声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之中。
“张导，老姜，你们没事吧？”黄钟的呼唤声，终于让这哥俩清醒过来，他们这才意识到，人家早都唱完了。
哥俩一起摇晃摇晃脑袋，然后又一起点头，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像事先排练好了似的。
然后他们又一起张口：“这歌……”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此时此刻他们内心的感受。
“唱得真好！”吴天明也只能用最朴素的语言来赞美。
陈利又恢复了刚进屋的样子，腼腆地笑笑，然后望向黄钟。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是我唱得好，是黄老师这歌好。
“黄老师，刚才是我肤浅了，您这歌真是绝了，差点把我的魂儿都给带走。”老姜抓住黄钟的胳膊，使劲摇晃，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佩服。
张导也抓住黄钟的另一只胳膊：“黄老师啊，我不知道电影拍出来最后会怎么样，但是这两首歌，肯定会传唱出去！”
黄钟也笑着点头：“我们一起努力，这部电影一定能获得成功。”
几个人齐齐点头，都充满信心。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黄钟就张罗着去吃饭。
张导自然也不能小气，这顿必须他请。
老姜还殷勤地邀请陈利也参加，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服气。
不过这种场合，陈利也不大喜欢参加，就笑着婉拒。
小李子也忙活服装商场的事，没在公司，最后就是黄钟和马广儒去的。
毕竟投了这么多钱，到时候，小马哥就负责跟进此事。
酒桌上的气氛很是热烈，张导和老姜的兴致都非常高，最后这哥俩都喝高了，出了饭店，相互搀扶去远方，还洒下一路破锣般的歌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
惹得路人都纷纷侧目，一位大姐还啐了一口：“臭流氓！”
黄钟赶紧离他们远点，和小马哥回公司。
一进门，就被小李子给拉住：“黄老师，总算抓住伱影儿，明天招聘营业员，你帮着掌掌眼。”
说完还嘿嘿一阵贱笑：“肯定一水水都是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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