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虞一看邢雨烟的眼神便知她在想什么，刚想开口，却听到身旁的师姐说道：“雨烟，带你回来的古同希是丹枢的佼佼者，更是本派公认的用毒高手，若真论胜负，吴虞也不是他的对手。”
吴虞在一旁极为尴尬，不时拨弄着碗里的馄饨。邢雨烟闻言则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聂饮见状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只算你们的领路人，现下还并无师承关系。你们大概也知道，所有新人弟子都需要经过六试考核，六试过后，本派才会知道你们更适合哪一分支并会着重加以培养。况且，过六试与进三枢之间也仍有很长距离，不信你问他。”
只见聂饮指了指已经很是尴尬的吴虞，吴虞没法子，只好苦笑道：“我这种天资都用了八年，你们还是先操心六试吧！”
听完聂饮的一番解释，邢雨烟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她最关心的其实不是几人实力如何，而是想确认一下师承关系，毕竟她对那个带她回来的古同希实在有些发怵，反而极喜欢聂姐姐。如今知道一切都要看六试表现后，她放心了许多，暗下决心要努力被分到聂姐姐的斗枢里。
聂饮的话也解答了陆雁心中部分疑惑，但他对三枢明显更感兴趣，便厚着脸皮追问聂饮道：“聂姐姐，三枢具体是如何划分的？”
聂饮先是抬眼看了一眼陆雁，而后低头喝了口清粥说道：“三枢指的是斗、丹、秘三枢，斗枢主杀伐，枢内都是刺杀好手；丹枢主毒与药，一面负责毒杀，一面负责炼制丹药；秘枢主要的任务收集信息与分辨态势，既有些像后勤，又可被视为擎云楼的大脑。”
陆雁恍然道：“难怪刚才吴兄说雨烟最适合秘枢，看起来那边是最需要脑子的。”
聂饮并未回答，倒是邢雨烟小声说道：“我不只有脑子，我也想去斗枢。”
吴虞闻言哈哈大笑地说道：“啊呦我都快笑出眼泪了。刚不是说了嘛，先把六试过了再说，而且三枢可没那么好进，怎么到你这儿还挑挑选选上了。”
聂饮听到邢雨烟的这番话后也是浅浅一笑，只是说了句：“有机会的。”
陆雁可深知日后未必还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谈话，便抓紧机会继续问吴虞道：“吴兄，我还有个问题请教，那个侯思是干嘛的？属于哪一枢？”
吴虞见这小子还真是懂得利用一切机会收集信息，便说道：“侯思不属于任何一枢，他主要负责新人弟子的培养，也就是六试要考的那些，有些类似私塾里启蒙先生的角色。”
陆雁欲言又止，有个问题就挂在嘴边却不敢问出口，毕竟周围人多嘴杂，他可不想说漏了被人听到，最后被穿小鞋。
吴虞明白他的心思便说道：“侯哥不是啥坏人，只是很严厉而已，毕竟新人弟子都是从他手中走出来的，他是第一个把关人，松懈不得。”
陆雁点点头，心中对侯思的印象稍稍改观。
此时几人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陆雁趁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以后见你们的机会多吗？我怕自己怪想你们的。”
吴虞笑骂道：“可别整那没用的。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尤其像六试什么的，我们多半会去当考官，所以到时考得可别太丢人了。”
眼看就要到巳时，吴虞答应要把两个孩子送到侯思那，聂饮与邢雨烟说了句悄悄话后就先行离开了。
少年少女一左一右走在吴虞身侧，只觉眼前的路好像既清晰又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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