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用力扯着他的夹克下摆，有点不太好意思。
难得，诺拉竟然不逞强了……
今天又是吹的什么风啊？
嗯，闻起来要下雨，东南风。
“诺拉，我要感动死了，继续保持啊。”
两人走进周白鸭鸭货店，很奇怪，才五月，就已经开上了风扇。
诺拉下身只穿了过膝袜，不免有点冷，不自觉贴近了王云川，好像这样做能够暖和一点。
他察觉的背后的触感，知道诺拉是怕冷。
诺拉只有这种地方才像小猫……平时要是多黏人一点该有多好。
不过说实在的，他也冷。
排在前面的男人小声和店员争吵了几声，回头瞄了他们一眼后，丢下一句晦气默默付了钱。
王云川心头警铃大作，他想起来一件事。
顺手在互联网上快速搜了一下，周白鸭、黑心等关键词……
一无所获。
百毒显示的网页全是正向新闻。
可以，太可以了。
他还记得早年间狼人杀没有那么多规则时的样子。
如果有几个人坚持围绕在自称预言家的身边，还自诩是好人，不用说，肯定是狼人。
因为只有坏人才会口径一致。
就没这么干的，周白鸭，够狠，怪不得能敲钟上市。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店员穿着黑白两色的漂亮制服，姿态标准，仿佛像是哎呦疼贴片广告的再现。
要两条脖子，给我细细的切做臊子，不要见一点骨头。
再要一斤藕片，也给我细细切做臊子，不要见一点香料。
当然，他不打算上山，没这么说。
“……来七个鸭脖，半斤小卤菜，都是普通辣口味的。”
“好的，您稍等。”
店员的笑完美的露出了八颗牙齿，如此规整，规整到让王云川觉得如果是只露出六颗会不会不那么公式化。
动作飞快，不一会，打包完毕。
“您好，一共……”
“你等会儿……”
王云川打断了店员的话。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袋子里装的不是七个鸭脖，而是九个。
早都听说过周白鸭多称的传闻，没想到……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简直可以说是生抢。
“我不是要的七个吗？你怎么拿了九个？”
“客人，这个藤椒口味特别好吃，我帮您多拿了两个。”
好嘛，还有这样的，真是太好心了。
“可我要的是七个。”
“那您看这样吧，我给您换成普辣的行不行。”
店员规整的表情始终不变，好像再念一句平常的台词。
王云川差点儿笑出声，拿别人的筹码谈判了属于是，有点意思。
周白鸭名不虚传。
“我要六个。”
“您不是要七个吗，我给您拿七个。”
电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松动，手里厚实的塑料袋也晃动起来。
“我要五个。”
“这样吧……我给您打个折扣，九个加……”
“我要……”
“好，就五个！”
店员的公式化微笑终于绷不住了，抓起架子把多余的几个鸭脖夹了出去，暗自流汗。
“您好，给您，好吃下次再来。”
王云川接过鸭脖，没付钱，继续说道：
“再来两个普辣鸭脖。”
“您不是要五个吗？”
店员瞪大了眼睛，她只见过被迫付钱的客人，没见过主动反击的客人。
“我一开始要的就是七个，我就说你们周白鸭怎么回事儿？是你搁这加来加去的好不好？”
店员不禁汗颜，咧了咧嘴什么也没说，拿了两个
鸭脖赶紧装好。
王云川扫码付钱，带着诺拉大大咧咧的推门走了。
“原来你们这里也有强买强卖的事情，楼这么高，我还以为没有呢。”
诺拉放开衣服下摆，还用手帮他顺了顺衣服上的褶皱。
刚才的火药味有点儿重，她不希望两个人打起来。
“我也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慷他人之慨也没这么离谱的，稀奇。”
“不过味道还是挺香的。”
诺拉抓过袋子，借助天生的嗅觉，嗅着袋子里的甜香味，怎么也弄不清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那确实是挺香的。”
网吧离得很近，塑料灯箱字体棱角分明——网驴网咖。
“开两张临时卡，一共五十。”
“好。”网管显然比周白鸭店员爽快多了，手脚很快。不多时，两张卡递到他面前：“呦，哥你女朋友够漂亮的呀。”
不知道为什么，网管似乎都很健谈。
王云川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只是低声笑了几声，权当回应。
诺拉只是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的体温检测装置，对网管的夸奖充耳不闻，一点儿都不脸红。
他有点纳闷，怪事，真是怪事。
这个点人不少，两人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落座，王云川忍不住问道：
“别人夸你漂亮你怎么都不害羞的？”
诺拉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抿了抿嘴唇，心里一片空白。
对呀，为什么不害羞呢？好像没什么感觉。
那为什么云川夸我……漂亮……会害羞来着……
奇怪……
沉默了好长时间，电脑都开了诺拉才愣愣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
王云川刚要说话，旁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中音：
“兄弟，密码多少？”
“。”
被背着挎包的典型中年男人这么一问，他也没细想刚才的事。
帮着诺拉登上了账号后，很快开始双排。
黄铜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王云川还是打野，起了一个螳螂，打法突出一个简单粗暴。
四边形刷野，紧紧围绕中路，直接抓到对面中单挂机，一个人在泉水里触发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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