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理问:“不骑了吗?”苡
“谢了哥们,我找到我的车了。”他甩着刘海说话,像是不甩刘海说不了话。
那个叫亮子的锅盖指了指那边一辆停着的机车。
旁边几个人笑他,说车放哪都忘了,他就缩着脖子笑,随后骑上了他的爱驾。
“走了兄弟们!”
亮子招呼一声,街道响起引擎发动响起轰鸣,嗡嗡几声开走。
震天的引擎声,伴随大声吆喝的呼喊。
还是没人来骂他们扰民。苡
起码在那场大火前,每天都有街坊破口大骂的。
风无理被王西楼赶去骑旧的自行车,他提议还是去买个蛋糕吧,毕竟过生日。
“你想吃就直说。”
两人骑着自行车,并在一起慢悠悠往家赶。
“今晚咱师徒俩整几罐。”
“我不会喝。”
“辣鸡徒弟!”苡
风无理默默骑快了,让王西楼追不上,师父大人只能站起来骑,嚷嚷着让他慢点。
垃圾僵尸。
风无理以为王西楼是开玩笑的,结果这人还真去买酒。
她不酗酒,偶尔自己小酌,冬天的时候会拿瓶白的插根吸管吸溜吸溜地喝着取暖。
反正僵尸她也喝不醉。
两人骑着自行车到超市门口,风无理说不用锁,王西楼坚持要锁,她怕人偷她新单车。
“应该穿运动裤,这条裤子骑车难受。”她转着钥匙扣跟风无理说,站在旁边等风无理锁车。苡
“我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吧,你别老穿我旧衣服。”搞得好像家里揭不开锅一样。
“都新着,不穿多浪费!”
王西楼跟他说,以前他们那时候,一件衣服传三代,人走衣还在,说自己小时候都从来没买过新衣服。
“现在又不是宋朝。”
她就挠挠头:“可是师父是宋朝的。”
风无理往回看,是现代都市入云的高楼霓虹,往前看是超市白灯下琳琅满目的商品。
往身边看是只宋朝的小僵尸。苡
他突然好奇:“对了,这么多年你都没说,你死的时候几岁?”
王西楼一噎,变得支支吾吾,风无理立刻感觉到猫腻,他好像小时候也问过来着,却都被敷衍了过去。
“怎么不说话了?”
王西楼推着他进超市,打着哈哈:“问这个干什么,师父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八百多岁……厉害吧!”
现在风无理自然不会再这么容易让她敷衍过去。
“八百岁,怎么问都是八百岁!”
“我感觉是没有二十才对,应该比二十小一点。”苡
“别问了……看!”她忽然指向那边,说带他去玩插米。
看得出来她很心慌,王西楼心一慌就会忘记小徒弟已经长大的事实。
小僵尸竭力回避着这个问题,风无理抓着她手不给她在超市跑来跑去,像抓了个在超市乱跑的小朋友。
“十九岁,有了吧?”
王西楼不敢看他。
风无理挑了挑眉。
“十八?”他又猜了一个数字。苡
“……”
“你该不会只有十七吧?”
这么一想,在她那个时代,十七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结果这女人还是不作正面回答。
“你十七都没有?”
那他得多作孽啊?
“十八了十八了!别瞎说!不对,明明就八百了……你管师父哪年死的!”苡
旁边有人奇怪地看这对小情侣,不过大概觉得是讨论什么小说电影,也没对他们说话内容惊为天人。
王西楼有些歉意打扰到旁人。
最后风无理也没得出王西楼死前是多少岁,他猜有可能没到十八……他有点糟心。
也就是说,她当年还没发育完全,就已经低头看不到脚,这要给她几年发育时间,风无理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突然来买酒。”他强行让大脑不再思考这个,就当她八百多岁吧。
“师父今天生日,师父高兴!”明明就在两小时前她都忘了这回事。
她说着,像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张超市的五十元代金券,满一百可用,停用时间是这两天。苡
“师父打麻将赢回来的!”
风无理觉得她现在得意极了。
王西楼的八百四十七岁大寿,是风无理陪她过的,礼物是今天她要用了这张消费券,徒弟给她付款。
结果王西楼只是买了一堆生活用品,抽纸,食用油,一条新的浴巾,一双新的33码人字拖。
还有她喜欢吃的几款小零食,都是便宜货。
还有一打啤酒,她说心情好,过生日他们师徒俩整几罐。
风无理拿了一包水果硬糖。苡
结账的时候王西楼咳嗽两声,装模作样要去拿超市柜台前的小气球,想借此挪揄风无理。
“一百四十八。”
“怎么那么贵,我就一包糖。”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一起。”销售员很歉意。
“没有嘞,我不认识她。”
王西楼在旁边一脸懵。
他还真付了款就要走。苡
没走两步就被师父大人拽着逮回来付钱。
人流量并不多,销售员看着这对小情侣忍不住笑,旁边几个客人也一脸姨母笑。
她自行车一左一右挂了两大袋东西,笑着说:“回家!”
风无理也笑,“回家。”
两人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往老街去,一排的路灯将二人的影子拉长,缩短,拉长,周而复始。
有时候遇到上坡了,风无理不疾不徐,她却要站起来用力蹬才能跟上。
夜间老城区没什么人,她还要给小徒弟表演放开手都能骑,张开双手保持平衡,风无理一直期待她摔了,可惜没上演。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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