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栗子还是有些演戏的天赋，或者说它是真的恨鼠擎天。
栗子扑向鼠擎天开始不停的撕咬和玩弄它。
鼠擎天崩溃了，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让它的灵魂开始颤栗。
“吱吱吱！我说！我投降！”
栗子的眼神闪了闪。
“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接着便要一口咬掉鼠擎天的脑袋，如果说刚才的鼠擎天只是崩溃，那么现在的鼠擎天就是绝望了。
“吱！不要！”
眼看着栗子的大嘴要吞噬鼠擎天。
“嘭”
黑暗的屋子被打开，一道光照在了栗子和鼠擎天的身上。
“行了。”杨定国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栗子瞳孔竖起成一条线，凶狠的看了眼鼠擎天，便甩着尾巴出了黑屋。
杨定国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刚才他在审讯室外看着栗子的时候真的怕它一口咬掉鼠擎天的脑袋。
好吧，其实立命司的人对妖族还是有本能上的堤防和戒备。
杨定国看向吓的够呛的鼠擎天，心中有些感慨，这只老鼠可以说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妖族了，比原来抓的那些狐狸还要聪明那么一点。
联合海妖搞事情又下套算计了海妖和立命司，躲过了立命司的各种搜查，期间还做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比如袭击陆向阳，杨定国可不信，鼠擎天只袭击了陆向阳。
被抓进来以后又有恃无恐，不管怎么折磨它，它都死活不说，因为这只老鼠明白，立命司想知道所有事情，抓住所有内鬼，就不可能要它的命……直到栗子出现。
这只小猫它脑子憨呀！刚才那场景明显就是要咬死它呀，这时的鼠擎天才真正感到害怕。
怕死么，不丢鼠。
“来吧，从头一五一十的说吧。”杨定国对观察窗做了个手势。
“噔”房间里瞬间如白昼。
杨定国搬了张椅子，把录音笔放在鼠擎天身边，翘起二郎腿开始做笔录。
“吱…一开始是渤海王托妖找到了我要在滨海办一件事。”鼠擎天咽了口吐沫，两只小爪放到胸前开始叙述。
“谁找的你，办什么事？”
鼠擎天拉拢着脑袋。
“鲅王妖，让我找个隐秘的地方。”
“地方？”
“就是那个尸坑。”
杨定国点头，一笔一笔的记下来。
“好了，继续吧。”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当初它们找上我的时候，我也只是迫于渤海王的威胁才帮助它们的，也许……”说到这鼠擎天语气有些惆怅，也许当时要是骨头硬一些可能就拒绝了。
但杨定国却明白，鼠擎天这种性格和脑子答应是必然选项，聪明人总喜欢骑墙。
“后来，它们又要求我提供一些独居女性的信息…”
杨定国正写着呢，听鼠擎天突然停下，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它。
鼠擎天眼神闪躲：“我便从各个地方的派出所偷出常驻人口信息。”
手中的笔一停，杨定国眼神锐利：“这种办法，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
“那是谁？”
因为常驻人口信息是近期才统计的，国家正在进行第十六次人口普查。
能想出这个点子的绝对不是妖族。
“我…我也不认识…他穿了一身黑袍…我只知道他是人类…”
杨定国拿笔尖点了点鼠擎天。
“鼠擎天，你不要以为我杨定国是傻子，你这种小心的性格，能不派人去跟踪他确认他的身份？再说了，他一个人类，怎么取得你的信任，凭什么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那个人类是敖蜥带来的，敖蜥很尊重那个人，可以说是对他言听计从。
要说跟踪么，我肯定跟踪了，但跟踪的老鼠没有一个活下来，再加上害怕他找我麻烦，就没再探究他的身份。”
杨定国没有再追问，只是在笔录上对这段话打了个问号，他觉得鼠擎天有事隐瞒，但到了如此地步还没说，就代表这个消息可能会威胁到它的生命。
“行了，继续，你偷了常驻人口信息后呢？”
“后来它们根据我提供的信息进行了猎杀，我是到很后面才知道它们的计划，它们计划收集四十九个红衣女鬼摆一个大阵，一举抹去滨海西站。”
杨定国皱眉：“你这话，不对，它们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要抹去一个火车站？再说滨海又不止一个火车站……等等…在滨海站附近也有一个尸坑？”
鼠擎天点头：“还有一个…”
杨定国脑子“嗡”的一下子炸开了，整个头皮都开是发麻。
“位置！”
“滨海站东路第三个胡同里的第五栋房子。”
观察窗外的张国栋立马冲了出去带着人去了那个地址。
稳定了下心神，杨定国恢复冷静继续讯问。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鼠擎天耸肩：“我也不清楚，在我看来它们都是一群疯子。”
“后来呢？”
“后来它们特地找我问询了一对母女的信息。”
“谁？”
“母亲叫李燕，女儿叫刘雯。”
杨定国点头，看来这对母女的遭遇不是偶然。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是地下水道的事情了，它们让我提供了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它们是干嘛，所以我在这群老鼠身上种下了妖印，我的妖印对同族的老鼠有奴役作用，只有它们成为妖后才能摆脱这种奴役。”
“嗯，这到很符合你的性格，所以后来它们在水道地下用妖血来培养这些老鼠？”
“没错，他们想用这群老鼠来制造混乱和恐慌，你们也见识到了，这群老鼠的战斗力很强。”
杨定国点头，确实如此，这群老鼠无论从数量还是强度上来说都是有很大威胁的，尤其还带着某种未知的能量。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暴露的风险攻击陆向阳？”
鼠擎天有些疑惑：“谁是陆向阳？”
杨定国一怔：“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派变异老鼠去袭击一个人类？”
鼠擎天挠头，它听不懂杨定国再说什么，它可从来没安排变异鼠去攻击某个特定的人类。
见鼠擎天的疑惑不是装的，杨定国皱眉：“就是刚才那只猫的担保人。”
“吱！你说的是那个小男孩？我可没想攻击他，我袭击的目标是那只猫妖！”
这下轮到杨定国疑惑了。
“为什么？”
“因为那只猫是灵兽，它的血肉也许可以让变异鼠开启灵智。”
杨定国手中的笔一顿，他可不知道栗子是灵兽。
“灵兽啊…竟然是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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