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下班的点，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平日里，他们两个有些不对付，经常掐架，都是各走各的。
但自从秦淮茹进大院，还是嫁给李渔之后，他们两个却是有些同病相怜，找到了共同语言。
“傻柱，你都被那李渔一拳打出屎了，这口气能忍？”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开始拱火。
“放屁！老子那是不跟那李渔一般见识！”
“还有谁被打出屎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傻柱面色涨红，硬挺着脖子，顿时急眼了。
“行行行，是我看错了好吧？”
“我给你道个歉，别急眼啊。”
“现在咱们哥俩可是统一战线，必须想办法，好好整治一下那李渔才行。”
许大茂赶忙转移话题，说道。
李渔娶了秦淮茹不说，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果断不能忍。
这要不找回场子，那他们以后在李渔面前，岂不是无形中就低了一头？
“许大茂，你说得很对，必须狠狠整治丫挺的！”
傻柱咬牙切齿，满脸仇恨之色。
嘴上不承认，但自个事自个知，早上那会他可是把脸丢光了。
就冲这一点，他就跟那李渔没完。
“我有个主意！”
“李渔那家伙的钱财来路不正，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在大院里散布谣言，就说这些钱是李渔偷抢来的！”
“你也知道，大院里那些大妈嘴碎得很，光是这就够李渔尿一壶的！”
许大茂阴阴一笑，提议道。
既然打架打不过，那就玩阴的，这个他最为擅长。
反正大院众人本来就有些怀疑，只需悄悄从旁煽风点火即可。
至于如何散布谣言，那也简单的很，拿钱买点糖果，发给大院的小屁孩，让他们在大院和街道多跑上几趟，这谣言就传出去了。
最妙的是，事后还找不到正主，毕竟都是一些小屁孩，较真你就输了。
“许大茂，你果然阴险！”
傻柱琢磨了一下，大声赞同。
“你这话说的，我这叫计谋！”
这话有些不中听，考虑到还要联合对敌，许大茂也不计较了。
一路上，两个人好一通合计，且说干就干。
一人拿出三块钱，从店里买了一大包糖果。
见人就发糖。
不管是自个大院的，还是街道上其他大院的，只要是小屁孩，口条清楚的，都给塞一把糖。
那叫一个大方。
不过等他们把一大包糖果都发完，阴笑连连，准备看好戏的时候，一进大院，他们顿时傻眼了。
“傻柱，许大茂，你们两个来得正好，赶紧去后院看自行车！”
“咱们大院第一辆自行车，还是凤凰牌！”
“人家李渔都买自行车了，你们两个天天就知道瞎咋呼，倒是也整一辆啊！”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些小字辈中，还是人家李渔最有出息！”
“你们说李渔是不是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官？不然的话，是怎么拿到自行车票证的？！”
大院里，一众大妈热议连连。
跟往日里的碎嘴有所不同，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叹之色，还有艳羡。
不光他们大院，这好像还是整条街道，第一辆自行车。
这可太风光了，直看得她们眼热不已。
刚好傻柱和许大茂回来，顺带也就成了她们的议论对象。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这么一对比，她们惊愕发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李渔，才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
先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俏媳妇，然后又置办各种嫁妆，最后更是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这不是有出息又是什么？
再看看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平日里嗓门倒是挺大声的，但拿得出手的，一样都没有。
迎着院子里一众大妈的鄙夷眼神，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
“一大妈她们怎么都在夸李渔那家伙？”
“二八杠凤凰牌自行车？这是李渔那家伙能买得起的？！”
傻柱和许大茂第一反应就是表示不信，但看一大妈等人这副样子，又不像是作假，顿时慌了。
不约而同，两个人拔腿就往后院跑，想要亲眼见证一下，光听别人说，他们实在难以置信。
要知道那可是自行车！
放眼整个红星轧钢厂，也就寥寥几个厂领导买得起。
那李渔到底是从哪弄的？这不可能！
一溜小跑，来到后院，傻柱和许大茂眼睛蓦地睁大，呆立当场。
就看到李渔正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在那里遛弯。
后座上坐着秦淮茹，双手环抱着李渔的腰，轻轻贴靠着，满脸幸福。
猝不及防之下，两个人被喂了一大口狗粮。
虽说这个年代，还没有狗粮这一说，但心情是一样的，那叫一个郁闷和扎心。
很快，更加扎心的一幕场景出现了。
就看到大院还有其他街道的小屁孩，人手一把糖果，一边吃糖，一边旁观。
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珠子随着李渔的自行车直转，有的小屁孩在后面跟着跑，有的小屁孩则是在旁不断拍手叫好。
好家伙，那叫一个捧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李渔请来的托。
但傻柱和许大茂心里却很清楚，这明明是他们花钱买糖果引诱来的，结果全替李渔做嫁衣了。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许大茂，回头你要给我三块钱！”
傻柱满脸郁闷之色，闷声说道。
本想着让这些小屁孩帮着传谣，结果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成为李渔的跟屁虫了。
而他们刚才发放的糖果，就像是肉包子，一去不回，简直血亏。
傻柱肉疼了，想把买糖果的钱要回来。
他现在只是食堂的帮厨，学徒工，每个月的工资很低，回头还要被何大清拿走大部分，攒点钱不容易。
“放屁！这可是你自个同意的。”
“合着现在全怪我了？！”
许大茂也很郁闷，立马翻脸，两个人达成的统一阵线瞬间破裂。
就在这时，许是两个人的吵架声太大，吸引了注意力。
有个小屁孩终于想起什么，指着李渔的自行车，大叫道：“傻柱说了，你们家的东西来路不明，都是偷抢来的！”
一语落，原本有些闹哄哄的后院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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