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祁烁那边叹了口气，然后挂断了电话。
鱼画转回头，pd已经期待值拉满想搞点素材了，她只好先发制人，“拍戏内容不方便透露。”
“啊？”pd一愣，有些失望，怏怏闭了嘴。
鱼画不打算再和任何人说话，把耳机里的音乐开的很大，开始闭目养神。
脸上的化妆刷轻轻地扫过，不知不觉就带来了困意，意识也渐渐模糊，等到被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前。
鱼画揉揉眼睛，从车上走下来，寒风又把她吹醒了。
“到了？”
“是的，到了。”pd朝着门口比了一个请的动作，“为了更好的约会体验，我们在里面有摄像装置，就不跟进去了。”
“奥。”鱼画点点头往里走，pd却还有事一样的吗看着她的身上，鱼画低下头，才想起来羽绒服还穿着，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脱了下来递到他手上。
节目为了拍摄更真实，没有进行清场，这家店也不是很高档，就是比一般上班族工作的咖啡厅更贵一些而已，没有什么包间，只是用屏风隔着座位。
鱼画穿着这么一件裙子穿行在店里，不要太引人注目，外加上她的身份在，不少人举起了手机，记录下她今天夸张的打扮，这让她的脚步更快，高跟鞋踩着地发出的哒哒声也更响，两条大白腿也飕飕生风。
到了约定的位置，屏风的遮挡下，鱼画只看到一个脑袋，发型还算干净利落。
“不好意思，久……”她出于礼貌说客套话，本来还是挂着笑，可是到了侧面看见人脸的时候，瞬间僵住了。
庄奉。
更讽刺的是，他还穿着好多年前第一次和她约会时穿的衣服，而且好像也是这个地方？
鱼画感觉浑身发麻，好不容易学会的表情管理现在好像也失效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冷冷的，顾及到周围有很多人，旁边还有摄像机，尽量稳住了情绪。
庄奉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今天，真好看。”
鱼画笑得嘲讽，也不知是因为那化妆师肤浅猜想的灵验，还是竟然有生之年能从庄奉嘴里听到这句话，“好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今天来这儿干什么？”
庄奉站起身，似乎看不到鱼画的排斥，拉开椅子请她坐下，“我是你们节目请的男嘉宾，他们说我来会给你个惊喜。”
“并没有。”鱼画没打算坐下，她不想跟庄奉待在一起，“如果是你，那我就不录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咖啡厅里又放着音乐，所以人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依旧能从气氛中感受到两个人关系的微妙，纷纷竖起耳朵渴望得到八卦。
“鱼画，这么多人，我们坐下聊，好吗？”庄奉这次很耐得住性子，一点都没有烦躁，都这么没面子了，它竟然还能心平气和，“我真的很认真地对这件事，也很珍惜这个机会，哪怕是最后……”
他说着说着顿住了，看了看领口的麦克风，闭上了嘴。
鱼画吸了口气，看着周围看戏的人，最后无奈坐下了。
庄奉脱下上衣，给鱼画盖在腿上。
这裙子实在是太短了，又有很多在拍，她没有拒绝。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当时我就穿着这件衣服，送给你这件裙子，我没想到你今天会穿过来。”庄奉看着鱼画，难得目光温柔。
鱼画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说她这个咖位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衣服，原来是……
但是明明都记起这段了，怎么会有遗漏呢？
难道说记忆恢复得并不全面？
“你是不是都忘了，真的挺久了。”
“挺久的了还提它干嘛？”鱼画冷冷地撇下一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同意，但是以前的时候是你要求不说，现在我也不想了，我们还是少出现比较好，今天也录了不少，这边音收着，摄像机拍着，我没那个能力，但是我不想让这段东西放出去。”
“你放心。”庄奉眼眸暗了暗，“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我也没打算透露任何，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话题只有……那我就在你问之前告诉你，我们的流程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项，他一直在替你处理，本来已经可以办了，但是因为你有工作所以推迟了，等结束我们就可以去。”
“那最好。”
他说的是离婚的事情，祁烁在替她谈，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才几天就解决了。
“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挺后悔的，我就想，可能就这么一个机会了。”庄奉好像真的很难过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可能会很排斥，但是真的看到，还挺……”
“我不会同情，也不会心软，你这样没用。”如果没有那个阴谋，也许会。
“没有，我不求你这些，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真的很配合的情况下，把节目录完，我们的都签了合同，谁也不想交那么多违约金不是吗？”
鱼画张张嘴，还是想拒绝，但是想到自己已经解决了一个男嘉宾了，如果再一次，可能会影响后面的剪辑，甚至会违约，所以还是沉默地答应了。
庄奉看她没有拒绝，仿佛看到了希望，“我们聊些别的吧，早些时候我记得你很喜欢养狗，我现在养了一只阿拉斯加，很大的那种，站起来手都能搭载我肩膀上，我给你看看照片。”
说着，他拿出手机，走到鱼画旁边，半蹲着递到她眼前，一个圆滚滚的大灰球闯入眼帘，它在草地上奔跑，笑得很开心。
“嗯。挺好的。”鱼画并不知道以前的鱼画有多喜欢狗，现在的她只是对这些小动物有好感而已，所以看到之后只觉得很可爱，倒并没有爱不释手。
“她叫大壮，是个女孩，两个月之前我一个朋友移民不能养给我的，我带你去看看吧，刚好今天要带她去宠物公园。”
“一会儿再说。”鱼画没那么有兴致，也没拒绝，“你先确保刚刚我们聊天的内容不要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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