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魏渊一步跨越百丈出现在了洛玉衡身侧,左手缓缓握拳,一拳轰出,好似将方圆千丈的空气都给排空了一般。
“轰!”
如果陨石撞击一般的爆炸声中,一道涟漪瞬间划出两个半圆,一个半圆扫过高山,瞬间石头开裂,树木连根拔起,扫过方圆数里方圆,简直天翻地覆。
魏渊的拳头结实的砸在了白帝的龙头之上,声势浩大但带来的效果不过是让白帝头颅一偏,大嘴咬了一口空气,庞大的身躯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好在也达成了主要的目的,让洛玉衡免受失去手臂的痛苦。
洛玉衡顺势抽出神剑,带起一瓢血雨的同时快速闪身离开。
“往哪里走?”
白帝冷哼一声,挨打不还手可不是它的风格,口中接连喷出l七八道黑色利箭,射向魏渊。
同时,四蹄如飞,腰背伸缩间,整个身体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扑向洛玉衡。
白白挨了一记重拳,但它的脑袋并没有糊涂,它是不怕近战的,甚至这本身就是它杀敌的手段之一。而洛玉衡怎么来说在肉身方面都是比不上它的。
目前在法术失效的情况下,要想拿下洛玉衡那就只剩下肉搏这一条路了。
而远处躲在另一座山头上的许七安等人,全部都关注着远处天空中的激烈打斗。
神情略微有些紧张,他们此刻都离得很远,虽然他们这几只小苍蝇神魔白帝可能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道长,接下去你怎么看?”
许七安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目光遥遥的望着远方的战场。
他没想到单单国师的一次渡劫就引来了这么多大佬,大奉的高端战力基本上已经倾巢而出,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智慧和计谋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如果大奉一方失败了,后果不敢相信,他的全身家当和在乎的人可都在大奉呢。
“情况不妙,一品的神魔后裔法术和肉身完全没有短板,光凭道首和魏青衣恐不是对手,你不要看现在打的有来有回的,但那神魔后裔最多只拿出来了三成的实力。”
一旁的金莲道长还没回话,倒是人宗剑客楚元缜首先发表了看法。
而他身为人宗之人却完全不看好自己宗门的道首,可以想象白帝的可怕。
“没错,常规下他们二人不会是白帝的对手,但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看那白帝战斗之中进退有余,小心谨慎,想来他也一定清楚双方都有底牌,不想过于冒险。”
“但有一点没错,时间越拖对它越有利,现在就看哪一方能率先打破这个僵局了。可惜我伤势未愈,不然帮上一把还是没问题的。”
金莲道长苍老且温和的声音响起。
许七安微微颔首,道:“目前恐怕还是要寄希望于监正大人那边,只要监正大人能腾出手来,不利的局面定然是迎刃而解”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远处传来的一阵巨响,许七安驾轻就熟的一个闪身躲到了一个小山包的后面,随后一阵夹杂着不少树枝碎石的强烈飓风从他头顶飞掠而过。
少歇,许七安拍拍身上的衣服,与一双明眸的目光对视一眼,双方都露出一个灿烂而不显尴尬的笑容。
躲一躲,顺便锻炼一下反应能力嘛,不丢脸,以许七安六品的境界一直去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打斗余波确实是太难为了他一点。
至于丽娜嘛,力蛊可不擅长花里胡哨,除了力气大点连气机都没有,比武夫还不如,第一次被弄的灰头土脸后也从心的跟着许七安混了,二人难兄难弟。
而在千里之遥的大奉京城,观星楼。
从高亭山消失的赶羊老人巫神教一品大巫师萨伦阿古,此刻却和监正相对而坐,一脸笑眯眯的喝着茶,神器赶羊鞭随意的放在脚边。
“徒孙,那个女娃晋升一品,可是你在后面谋划啊。”
萨伦阿古苍老的脸庞上笑容不减,淡淡说道。
“我要有那个能力,你还能在这里陪我喝茶吗?!”
监正淡淡的说道。
“倒也是,大奉国力衰弱至今,你还有几成实力?”萨伦阿古坐在桌案边。眸中闪着璀璨的光芒,好似将整个大奉都看在了眼中。
“你着相了,实力强大与否从来都不是关键。”
监正雪白的胡须微微飘扬,眼中尽是莫名的神色。
随后话题一转,“来下一局吧。”
“以棋定输赢?!”
“不,我并不想欺负你!”
“话不要说的太满,你师父没跟大奉高祖皇帝走之前,倒是经常与我下棋,我们以天地为棋,众生为子,有时候一盘棋,要下十几年才有结果”
萨伦阿古郎爽的笑了。
“我和他倒是没有下过那么久,但自从第一次下棋之后直到他死去他再也没有和我下过棋。”
监正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萨伦阿古神情一窒,眼神微眯:“纵然他棋艺不佳,但他也好过你这个弑师的孽障,我和他分属两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我这个老师啊!”
刹那间,观星楼上空阴云密布,狂风骤起,黑云滚滚,近的仿佛就在头顶,一道道横飞的闪光像一条条金龙在云层中游走。
仿佛下一刻就将有倾天暴雨降下,将世界洗涤的一干二净。
监正微微眯眼,淡淡说道:“武宗当年起事,是大势所趋,五百年前那一脉宠幸奸臣,贪图享乐,以致贪官横行,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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