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要我去教人?这我可不去。对,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醉道人一听说孤涯老叟要他去教弟子,便开始把头摇成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去。
“这是我孤北学府的传统,规矩也是师傅定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见孤涯老叟都搬出师傅了,那醉道人也就缩了缩脑袋,也没办法只得认了。
“那我事先说好了啊!”
那醉道人哼唧哼唧的,把手放到孤涯老叟面前晃了晃,伸出来三个手指。
“这第一,我教弟子,我要喝酒。喝好酒!”
“没问题,你要你弟子给你买去。”
“这第二,我教弟子,看心情。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润了,我才教。”
“这点我和他讲了。”
“这第三呀,这得让我到处溜达溜达,把我关在这个小院子里确实是无聊。”
听到这醉道人想出去溜达,孤涯老叟直接就把脸沉了下来。
“此事不行!你自己出去溜达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没谱?不是这霍霍就是那霍霍。”
“别,别呀,我保证不去霍霍。我,我带上我那便宜弟子去给我作监督总行了吧?”
“……前提是你不给我闯祸。”
“好说,好说。”
听到孤涯老叟同意了,那醉道人连连哈腰点头。目送至孤涯老叟离开,他望着山脚通向山腰的路,其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而离开的孤涯老叟也留意地看了一眼那个在山腰上小小的庭院,暗叹一声。
“希望此举能帮师兄走出阴影吧,现在的联邦,已经不是当初的联邦了。”
而醉道人则回到庭院,拿起那坛好酒,也不急着开封,而是顺着后院的山路,一路走上了山顶。在那里,有一枯井,有一破庙,有一孤坟。
登上山顶时,醉道人一扫往日的颓态,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只不过眼神里的悲意却是怎么也无法扫除。他来到墓前,盘腿一坐,将酒坛上的封泥拍散,顿时一股更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出。随后又取出两个陶泥烧制成的碗,对立且端稳地放在墓前。
醉道人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入墓前的酒碗,给自己面前的酒随意一洒,然后便开始了独饮。
西风残照破庙,孤墓独饮一人。
此墓,无名。
……
新生们确定好了自己所选择的院系,便开始分配寝室,而许木这白师叔则让给了他一枚玉符,让他根据府主给他的位置去登山门。
“白师叔,我想问一下我这个师傅是谁呀?”
在接过玉符时,许木随口问了一下发放玉符的白师叔,哪成想,白师叔竟留出了个奇怪的表情。
“府主大人没说?”
“没说呀,怎么了?”许木一脸好奇地问。
“那我也不便多嘴,你只管去,那啥你在阵修的房间我也给你留了,你和李俊杰一个寝室,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吧,没事的。”
说完,又露出了个匪夷所思的笑容,看得许木心里直犯怵。他连忙谢过白师叔,赶紧离开了这里。
白师叔看着远去的许木,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许木看着自己的通讯器,按照上面地址来到了一区与二区交接之处,那里坐落着一座巨大的凯旋门。凯旋门处隐隐蓝光闪烁,似在像修行者一般吞吐着天地灵气。
“拿着玉符就能传送到那位师傅居住的地方。”
许木深呼了口气,手上拿着玉符,忐忑地走了上去。
那凯旋门似有灵一般,辨别了许木手上的玉符后,直接将许木传送到了一处山脚。
在许木背后是一道传送口,而通往山上的路便是许木眼前的唯一路径,而山脚的大路对许木来说隐隐有着阻力,越靠近,阻力越大。
大路上往来的行人们也都自己在忙自己的事情,对于许木的到了也不稀奇。同时也时不时有人像许木这样来到这里。
许木看了下通往山腰的路,那密密麻麻的台阶就是一道不小的难关。更别说这里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比自己在其他的地方还要大。
许木仰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台阶,无奈地笑了笑,但随后眼神变得坚定,一脚一个印记,向山腰踏去。
与此同时,醉道人已经在庭院开始煮酒,只见他在自己庭院中央摆了一个大锅,在里面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连这锅中水的颜色都变成紫色,且发出“咕咕”的怪声。
他看了一眼锅,又看了一眼山脚下。那锅中自然是紫色的粘稠物,那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台阶。
“唔,这万事大吉,只差这一步辅药了。让道人先喝两口小酒,慢慢等吧。”
说罢,不知醉道人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躺椅,又拿出了一副破扇,架在院门口,一遍看着当空的太阳,一边安逸地喝着小酒。
“杀千刀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台阶!”
许木走上去,并不是单纯的走楼梯。每走一步,身上就有一道压力,每往上走,那压力便重一分。
而且那一望无际的台阶才是绝望的开始,至于自己身后的台阶总感觉走两步就能回到山脚下。
明明在山脚下看起来就已经是万丈登天,而自己实际踏上去却是更上一楼。汗水已经侵湿了许木的衣服,但许木依旧在慢慢地向上踏去。
一步,两步。
“卧槽这搞这么多台阶是什么意思呀!”
一步,两步。
“还尼玛加重力,真就不当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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