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和张申商议之后,也是定下的两日之期。
只是,原本打算并不是足不出户,毕竟,他外面的事真不少。
虽不用他事事亲力亲为,那些勋贵子弟,干的也着实不差,但彻底放手,定然是不能的。
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出门,更大的原因,是府里出事了。
当然,是好事。
历经夫妻和好,相濡以沫的几月时间,他的夫人王绾,终于有了身子。
这自然是好事!
且是大好事,让张鹤龄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府上的气氛也为之一变。
变的更活跃,连家丁下人们,也是高兴非常,似乎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了许多。
不过,在得到证实之后,王绾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张鹤龄细心安抚,拿出了他最诚挚的情感,用心抚慰。用了快两日时间,才让王绾稍稍的放松了心情。
王绾的情绪变化,让他心里着实苦笑。
作为张家的长子,他先天上便承载了诸多家族使命。
顶门立户、传宗接代,自古以来也是每一个高门大户嫡长子的使命。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概莫如是,此已不单单是为子嗣本身那般简单。
光耀门楣,子嗣延绵,可谓家族的传序。
故而,作为张鹤龄的发妻,一家主母,可想而知,在未为张鹤龄诞下子嗣前,压力有多大了。
特别是,王绾近来时而去宫里拜见皇后,皇后每每都话里话外的提过一些。这般下来,她的压力和所背负的心思包袱,可想有多大了。
如今,终于好了,有身子了,她似乎也是一瞬间的放下了包袱。
可包袱陡然放下,压力释放之后的她,却又突然便的格外的紧张和敏感。
张鹤龄收刮脑海,想起了一个词,所谓孕期综合症,产前综合症,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夫人,莫要多想,你便老老实实的安稳住着!”
寿宁伯府后院主屋,张鹤龄脸一本,将再次提出要搬出主屋的王绾按了下来。
他脸色一肃,好似要随时发火一般,道:“以前你住得,如今你有孕在身,已是我张家的功臣,反而住不得了?
还是你住了几月,有了身孕,为夫的利用价值没了,就要搬回,远远的避开为夫了?”
王绾本来低着头,有些小心思,听着张鹤龄的话,她心里自然也是暖的,可说着说着,张鹤龄的话便有些没调了。
她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羞红,啐了一口,嗔道:“夫君,您怎么说话呢,将妾身说成甚样的人了?”
张鹤龄面色瞬间一缓,笑道:“还能是甚样的人,可不就是……”
“夫君,别说了!”
王绾脸上越来越红,没调调的话,闺房密处,说说也就罢了,如今丫鬟们都在呢,多让人不好意思。
说话间,王绾也是状若不经意的看了看身边的两名丫鬟。
清芷和芳苓,此时正努力的本着小脸,忍着笑呢。
不过,再是忍着,也装着无动无衷的样子,可小脸上的那一丝晕红,可掩也掩不住。
“哈哈!”
张鹤龄朗声笑了笑道:“都不是外人,又甚么不好意思的。”
王绾细如蚊蝇的嗯了一声,算是终于接受了张鹤龄的话。
直到此时,张鹤龄方才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看到了张鹤龄那一抹瞬间而逝的神色,王绾既是感动,又是羞愧。
她轻身道:“夫君,妾身能嫁给你,是这辈子……”
还不待王绾说完,张鹤龄便是摆摆手道:“别说这般远,咱们都是一家人,规矩或许有些内外上下之别,但咱们的心该是在一块的,往后的日子也还长着呢。”
“谢谢夫君,这几日,是妾身耽误夫君了。妾身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有些……有些忍不住多想。还有,妾身如今也是有孕在身,有段日子不能伺候夫君,故而,妾身也是想着……”
张鹤龄摇头道:“莫要多想,为夫是何等样人,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吗?莫非为夫真是外面传的那般贪财好色,无女不欢不成。
哪需要你多考虑这些,你就踏踏实实的住着,踏踏实实的养着身子,有事就吩咐他们,便是需要为夫做甚的,也大可直言,莫要藏在心里。
再者,不是还有清芷和芳苓嘛?她们的身契早就换过了,实际上已是老爷的人。”
“嗯!”
王绾点点头,又看向了两个小丫鬟,只见晕红依旧的脸上,一丝期待和激动入眼可见。
王绾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微妙涌了上来。她赶忙的抛开了不该有的思绪。
“老爷……”
正此时,主屋外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张鹤龄正要张嘴说话,王绾突然柔声道:“夫君,您忙去了,这几日因妾身,实在耽搁了夫君,若是再这般,妾身真就成罪人了。夫君您放心,妾身心里没事了,后面的事,妾身也会安排好,不会再要夫君来操心。妾身是张家的主母,府里的事,总不事事要烦扰夫君吧……”
“好,这才对嘛,那行,为夫也确实有些事,两日时间在家,也是足够了。夫人你休息吧,为夫去了!”
“清芷,芳苓,伺候好夫人,也乖乖的听夫人的话,帮着将府里管着,莫让夫人过于劳累了。”
“是,老爷!”
王绾和丫鬟们赶忙应是,上来帮着张鹤龄整理了一番衣饰。
接着张鹤龄向几人点了点头,抬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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