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看到林礼腾脸上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叹了口气。
这个林礼腾这一次也是废了。
那边的左都御史李蕙犹豫了一下,想站出来帮着林礼腾求个情的。
但是他考虑了一下,刚才他没站出来,现在站出来,恐怕除了惹天子厌烦之外,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他叹了口气,他也一把年纪了,干不了几年他都打算告老还乡,何必惹这一遭罪。
右都御史王宗彝更是动都不想动。
林礼腾给两个人递了眼神,希望两个人能够帮一帮他。
但李蕙、王宗彝两个人都装了死狗,要怪就只能怪这林礼腾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没有问李蕙、王宗彝的意思,跟两个人商量商量。
李蕙、王宗彝知道朝廷现在艰难,朝廷很需要赵远松为他们继续输血,让他们打完西南的战争,积攒更多的银子,防御北边的蒙古和瓦剌。
既然如此,林礼腾自己决定的事情,那就自己受着。
弘治天子看着林礼腾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厌恶,说道:“按理说,朕是应该宰了你的,但是你一开始,只想将赵远松打入天牢,没想直接宰了他,所以你这个小命是保住了。”
林礼腾瞪大了眼珠子,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那么严重。
他大喊一声:“陛下,臣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
弘治天子的脸色已经很吓人了,说道:“掌嘴。”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心中一惊!
这一个林礼腾是个御史啊,御史可以被皇帝廷杖,可以夺他的职,怎么可以掌他的嘴?
天子这不只是对林礼腾的不满,这是对都察院的警告,也是对李蕙、王宗彝表示不满。
李蕙、王宗彝心里很痛苦,那时候恨不得把林礼腾都给杀了,看着其他的官员,对他们投来了看好戏的眼神,他们也只能忍了。
明朝的御史战斗力向来很强大,但是今天可以说是踢到了铁柱子上,他们根本就不占理。
如果李蕙、王宗彝他们现在再站弄出来,恐怕不只是面前这个林礼腾,整个都察院都要受到打压,以后的权力肯定会被大大的限制。
李蕙、王宗彝也看到了周围这些普通文官,对他们投出来的眼神,没有一个文官对他投对她们投了同情的眼神。
显然,其他的官员对于督察院御史的肆意妄为,也早有了几分不满。
凭什么你们说弹劾谁就弹劾谁,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仿佛你们想弹劾谁,却弄不死谁,那就不不罢休?
弹劾人都不需要去调查了,就全凭一张嘴,出了事情就说自己风闻奏事?
林礼腾本来以为自己那些同僚会帮他,但是他发现自己的那些同僚,都对他都投来了厌恶的眼神。
他竟然众叛亲离了。
都是林礼腾这狗东西害的,以后连他们做事都要谨慎了,弹劾官员都要想想后果,不能够信口就来了。
可是那边的萧敬却不管他们的小动作,看了看旁边的小太监,一个眼神过去,小太监瞬间明白了。
那小太监走了出来,拿来一个木板,拔掉了林礼腾的帽子,开始掌嘴。
打了二十几下,弘治天子才喊了一句:“好了,停一下吧。”
这个时候林礼腾整个嘴巴里都是血,说话含糊不清,根本就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众人都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林礼腾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你林礼腾明知道赵远松是宠臣,加上几个阁老都等着赵远松的银子为朝廷解渴了,你非得搞他干啥?
林礼腾后面的年轻官员,就更是瑟瑟发抖。
弘治天子说道:“林礼腾,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罪是什么吗?”
林礼腾回答不了,他满嘴都是血,牙齿全部被打掉,整个嘴都麻掉了。
“你最大的罪,不是你弹劾了林礼腾,是你抗旨,朕让萧敬跟你们说的话,这那不是规劝,那是命令。”
“既然你不认朕这皇帝,那朕自然也不会对你客气。”
“来人,将林礼腾打入死牢,让锦衣卫去抄家,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清白,是不是这么干净。”
“还有,让锦衣卫的人伺候伺候他,看一下蹲在他后面的人到底是谁。”
林礼腾被带了下去,这人注定是废人了,哪有进了锦衣卫,还能全盨全尾出来的。
弘治天子看着林礼腾后面的几个官员,几个纷纷请罪,他们看到林礼腾的惨状,心里也是害怕了。
你们这些人也是会有错的,全部都脱了衣服回家反省去吧。”
站在前头的七八个年轻官员里面,都是朝廷的少壮派,这些人全部被罢官,对朝廷的影响还是不少的。
弘治天子听到有人嘀咕的声音,回头看了看其他在场的官员,说:“这个判罚朕说完了,诸位有什么异议的?”
官员们没再说话。
弘治天子冷哼一声,说,“通政也查一查吧,还有泉州府到顺天府这条路上的知府,也都查一查。”
“看一看到底是哪个知府,知道此事没有上报,地方的两三名百姓来京城,竟没有人上报?”
“朕不相信,看来通政司也是烂了。”
“将来要有一支军队进京刺朕,是不是这些地方官员也可以不上报?”
“这样连无君无父的官员,也不必留着了,查实之后全部罢官。”
刘健李东阳这些人都是心中感慨。
今天这个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看起来全部都是因为赵远松是陛下的宠臣,陛下要袒护他,所以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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