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看弘治天子说道:“那赵远松要跟流寇打仗了,我也带一队人去帮他们。”
“那赵远松只有两百人,大多数还要驻守各方,肯定干不过那些土匪,还是得靠我们帮忙。”
“赵远松可才帮我们挣了不少的银子,我们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倒霉,只怕也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再想跟他处好关系,做大买卖,怕也是不容易了。”
“现在赵远松正是最难的时候,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可雪中送炭才能够留下人情。”
弘治天子看了他一眼,虽然看到他义正言辞,一副只是为了做买卖的模样,但还是明白了他的想法,“赵远松要真有麻烦,我肯定是会帮的。”
“只是真要帮,也不用你亲自上阵,伱身边的萧敬与牟斌,哪一个不比你经验丰富?”
“我怕你只是想亲自上场打仗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那赵岩松都不会亲自上阵。你要是有这心思,趁早熄了吧!”
“就你那点微末的本事,比起牟斌都差远了。”
牟斌听到这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只不过是个锦衣卫指挥使,跟贼人狭路相逢他试过,躲在暗处放冷箭他也试过,可基本上也不用打什么正面进攻的硬仗。
甚至他连躲在暗处,放冷箭的机会都不多,这一身皮也不是靠刀口舔血挣回来的,皇帝这次把他吹得太高了。
他毕竟是个勋贵,属于那一种生来有就有,生来没有就没有的那种情况。
他心里甚至开始犹豫,要是皇帝真的叫他正面上阵杀敌,那该怎么办?
朱厚照听话这话有些挫败,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他那点小心思,他老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明天看见了赵远松再说吧。”弘治天子终究是给了个说法,显然刚坑了儿子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就算给他个鼓励了。
朱厚照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但是旁边的聪明人心里明白,弘治天子就是在骗傻子玩,若真的让他指挥,也不可能让他上下面战场。
皇帝就一个儿子,死了怎么办?
第二天,就在那个熟悉的城堡,弘治天子再次见到赵远松。
他只感觉到两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赵远松仿佛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一副浊世佳公子的姿态。
只是皇帝心里忍不住想到,当年,赵远松走投无路走到河边,人一跃而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个气度?
弘治天子感觉到赵远松这个城堡里面的气氛不太对。
在箭塔和堡垒上面巡查的士兵数量,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翻了一倍都不止。
同时,他还看到城堡外面被修整出了一大块的平地,一大堆的护卫正在那里训练着。
这些人身上没有穿着捕快的衣服,反倒是上面衣服上面绣着一个什么四方镖局的名号。
弘治天子知道,这些人就是赵远松搞出来。
只是这些人身上还是没有穿着铠甲,显然赵远松还是那么谨慎,谨慎到他想借着这些拿捏赵远松的机会都没有。
想是这样想,弘治天子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没有穿着铠甲的护卫,跟穿着铠甲的军队那完全不一样。
弘治天子也不觉得,赵远松这样一个没有打过仗的知县,训练得出的军队有多厉害,估计也就是空架子吧!
那边的牟斌心里倒是暗暗心惊,这些所谓的镖局的镖手,可不是普通的空架子。
他看得出来这些护卫行进后退皆有章法,甚至相互之间的配合已经快要成型了。
要是在给他们训练上一年半载,这些人恐怕已经赶得上最精锐的边军了。
不,只要在训练一年半载,再让这些人见见血,甚至最精锐的边军,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看了看赵远松,心里面有点感慨,这赵远松天生就应该吃碗饭的。
要是这样的人才是锦衣卫的,那该多好啊。
他要是有这样一个部下,做梦都能笑醒。
赵远松看着弘治天子,突然对着弘治天子招了招手:“过来。”
而弘治天子竟然还是真的很老实的走了过去,就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弘治天子很自然地把手伸了出来,赵远松也把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此时的弘治天子乖巧的跟个小学生一样,赵远松也一副江湖郎中的样子,感受着弘治天子的脉搏,看着弘治天子的脸色。
过多一会,赵远松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他这个笑容,不知为何,弘治天子和张皇后还有朱厚照心里,都安稳了下来。
“你这身体也恢复很越来越好了,这药以后是不用怎么吃了。”
“不过你那牛奶也是想喝喝一点,不想喝就不要喝了,尤其是不要过量,不然你的湿气就该变重了,到时候又是难受。”
“还有你老家那边,对了……你老家是京城的,京城的名医不少,招他们让他们教你五禽戏。”
“你每天早上练上两刻钟,实在不行一刻钟也行,坚持地练。”
“感觉你活个十几年。应当不成问题,保养得好了,上限很高。”
弘治天子心里也很清楚,他的身体是确实变好了。
自己身体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以前可有一种很燥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的浑身上下,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感觉整个人走路都带风。
他看了看朱厚照,想让这赵远松帮朱厚照也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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