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松的产业也保住了,那么亏的就只有他们这些谋划的人。
苦心孤诣那么久,竟然栽在一个区区的知县手里,说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李喜林在旁边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玩了一辈子的鹰,终究是被雀啄了眼睛,也怪老夫动了心,如若不然,断不至此!”
“直到以后长个教训,不要小觑天下英雄了。”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之中带着挫败,但也有几分斗志。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混到他这个年纪,混到他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次半次的挫败,而灰心丧志。
可是他想想他那些回不来了的田宅,那是真痛啊
在丘濬和刘健的府中也几乎都是这种情况。
他们亏了大把大把的银子,那宅子还有田地卖了出去,肯定是买不回来了的。
尤其是他们田宅价格卖得那么低,要真买回来,那些收购了他们田地和宅子的勋贵,非得坑他们一笔。
勋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真只怕城里那一位,得罪他们一个阁老那又怎么样?
他们与国同戚,国家不亡,他们除非造反,否则也轻易不会亡。
一个月之后,一支商队还在继续往南边走着。
中间依然是一些骑马的护卫,护卫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面依然是熟悉的一家三口,弘治天子坐在中间,左边坐着张皇后,右边坐着大明皇太子朱厚照。
此时的朱厚照还是闷闷不乐,甚至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他脸上就写着两个大字“不爽”。
也不怪他不爽,实在是他这个老爹太坑了。
他看了一眼弘治天子,心中有些不太痛快,
可是他又看了看老爹的拳头,瞬间就感觉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变得痛快多了。
上次乌木的买卖,卖出的价格远远高于他们的想象,竟然卖出了原价三倍多的价格。
这个价格卖出去,他们可以说是挣的盆满钵满。
他们父子两个人合伙,一起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到手的足足就翻了三倍,那就是三百万两。
除去成本,他们也是挣了两百万两,这还是十分惊人的,接近朝廷每年三成的税收了。
就连弘治天子原先的内帑里面,也不过只有两百万两银子,现在就是翻了一番了。
为什么是翻了一番呢?
因为他把太子的真的银子给贪了。
当时,朱厚照也是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腰子都快要弄废了,才掏出五十万两银子,一下子搞了一百万两银子,心里是无比的高兴。
这银子到了手,东宫接下来几年的手头,那都是十分的宽裕的。
有了银子,他就能做好多的事情了。
他考虑过,要不要建一个豹房。
他在鹿邑县看过赵远松的那个动物园,里面有一些珍奇异兽,还有一些动物表演。
他看着也是羡慕的很,他也想自己在京城里,搞一个豹房出来。
他搞动物的来源不少,可比赵远松买一批动物要容易很多。
朝廷每年都会收到藩属国贡献的奇珍异兽,朝廷养起来非常的不容易,都扔在了御林苑自生自灭。
可他有了银子可以搞个豹房,把这些动物都收集起来,不但要搞个豹房,他还打算开挖个人工湖,他最喜欢游船玩水了。
他甚至还打算兴建一座大殿,就用赵远松在鹿邑县的那种建造办法,帮自己建一个高高大大的城堡。
他已经想好了,就找赵远松的施工队帮他干。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有人不讲武德,最后他挣的一百万两银子,包括他的五十万两本钱,回到他手里的只有十五万两银子,真是岂有此理。
在他看来,太子已经是当今世上第三尊贵的人了。
前两个尊贵的人,一个是他父皇,一个是他母后。
问题是,这第三尊贵的人,竟然被人家吃了回扣,一吃就吃了九成,他如何受得了?
他原想看看哪个狗东西敢私吞他的银子,结果一打听,银子被弘治天子给卡住了。
他气冲冲队去找弘治天子,想把自己银子拿回来。
结果硬生生地被弘治天子关上门打了一顿,还把他赶了回来,钱自然也没拿回来。
他老爹的理由光明正大。
理由是小孩子不要拿那么多钱。
这可把朱厚照气的够呛。
但他也无可奈何,那终究是自己的爹,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拿着十五万两银子,彻夜不能安睡,来来回回的看着摆在角落里的那几口箱子,最终从里面看出来的都是两个字:“吃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朱厚照每次一想到没了的那一百三十五万两银子,他就感觉腰子疼。
他整个人萎靡不振,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那些美人了。
这还不算,这弘治天子还告诉他,以后不能够再纳美人,不能够在勒索那些老丈人。
这简直把他的所有财路都给断了,他要是能高兴那才奇怪。
相对于朱厚照的不开心,弘治天子的心情倒是十分的好。
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在他的脸上,真有一种快乐悠闲的感觉。
无论是谁的资产直接番了一番,他都会十分高兴的。
他看了看小朱厚照,冷哼的一声。
这朱厚照还不高兴,他是朱厚照的老爹,难道还会坑他吗?
这不想着他年轻,拿了银子就胡作非为,先帮他存着,以后自己死了,这些银子不都是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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