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为了凑出这五十万的银子,我们家连宅子都抵押了,才凑出来的五十万两银子。”
“现在我每天回到家里也只能喝喝粥,咸菜都不敢多吃两口,只怕今天吃了明天没得吃。”
大家微微的看一下牟斌又看向萧敬,这两个人都是狠人啊。
为了背下这个锅也是难为了他们编出这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但是又勉强接说的说法。
这是对他们的羞辱啊!
上面的弘治天子大方地摆了摆手说道:“指挥使祖上忠心体国,牟指挥使一直奉公守法,忠心耿耿。”
“对伱们有所赏赐,那也是历代皇帝目光如炬啊,别的暂且不说,指挥使还是很忠心的。”
牟斌再次叩首,低下了头,脸上的笑容都忍不住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跟上了。
陛下说他忠心耿耿,那不就妥了吗?
弘治天子看刘健说道:“阁老还有什么样的说法?”
“他们两个已经认下这个事情,招供出来银子的来处,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也尽管的问,相信他们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
刘健感觉脚步有点虚浮,倒退两步,勉强支撑住了身体。
李东阳也感觉到天旋地转的。
他那些宅子他那些土地啊,那可怎么办?
那么低的价格卖出去,可收不回来了。
现在这两个牲口跑出来咽不下这个事情,这两个牲口以后肯定会被全天下人唾骂。
读书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传这两个牲口的药。
可是那又怎么样?
那萧敬就是个太监,你们怎么骂他也无所谓,只要不失皇帝的宠幸就可以了。
而那个牟斌就更是个勋贵,骂了他又有什么用处?
他们骂的勋贵还少吗?
也没见哪个勋贵,因为被他们读书人骂了就倒台了。
何况。他们还不敢把事情做绝了,人家勋贵都是抱团的。
你非得把人家往死里整,勋贵就该反抗了。
勋贵如今是不行了,但也不是那么不行。
刘健心如死灰,无力地对着上面的弘治天子一拱手说道:“陛下,臣没有什么东西想要问的了。”
弘治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边的太子快高兴的叫出来了。
皇帝一摆手说道:“既然这样,那其他的爱卿还有没有什么说法?”
其他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儿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边的李东阳还是想挣扎一下,对着皇帝拱手,“陛下,臣有一些问题感到不解?”
弘治天子大方地说道:“都问吧,有什么问题都问。”
李东阳还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萧敬问道:“萧公公,我有个问题要问问。”
“就算你的祖坟真能挖出五十万两银子,那就五十万两银子,应该也是你的所有了吧。”
“你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出来做买卖,你就不怕亏了吗?”
“还有你是怎么想到购买乌木的?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边的萧敬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说道:“哎呀,这里阁老真是戳到咱家的心窝上了。”
“咱家就是个太监,一直在宫里面伺候陛下,人家哪里懂什么经营之道。”
“咱家要是真会做买卖,就不购买这个乌木了。”
“其实咱家购买这乌木也很简单,咱俩发现今年沿着海上的风暴特别的多。”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已经上报了好多大风造成的灾害了,百姓们流离失所,出海打鱼的渔民也有一些,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想这朝廷乌木的船队,如今还飘在海上,又是刚好遇到大风,这大船沉没,那这乌木的价格,岂不是蹭蹭的往上窜。”
“所以我就想搏一把,才做了这蠢事,当然没有别人的蛊惑。”
李东阳只感觉到自己整个脑袋都在疼,痛苦,非常痛苦。
他们家族传承下来的土地呀,这一下祸害可大了。
大家想一想,这还真的是说得过去的。
就因为这萧敬乍富还穷,就因为他银子得了太容易,所以他不重视。
就因为他不会做买卖,所以他买了乌木,这逻辑上目是说的过去的。
弘治天子心里满意至极,看着在场大臣们,说:“好了,其他的大臣呢?还有没有什么说法?”
其他大臣已经没有说话了。
弘治天子更是露出了得胜的笑容,“好吧,既然诸位没有什么说法了,但朕可是有个说法的。”
大臣们看着弘治天子,想要看看弘治天子还有什么说法。
只看见弘治天子看着下面跪着的牟斌、萧敬说道:“你们两个竟然瞒着朕做了这样的蠢事,实在是让朕感到寒心了。”
牟斌和萧敬两个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低头叩首,“臣有错,请陛下恕罪。”
弘治天子冷哼了一声,说:“你们两个既然是承认有错,那便妥了。”
“你们两个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毕竟有错,你们两个人罚俸三年,将赊欠的银子务必还给商贾,这样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牟斌、萧敬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对弘治天子一拱手说:“臣等遵旨。”
大臣们都看着牟斌、萧敬的作态,也是叹了口气,罚俸三年看着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但是对于那牟斌和萧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是大太监,一个是勋贵,别说罚俸三年了,就罚俸三十年,对他们两个也没有太多的影响。
人家就不靠这个吃饭。
只要陛下还信任他们两个,那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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