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到这话,考虑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倒也简单。”
“肯定是那些商贾后面有人。”
“肯定有势力在他们身后频繁做事。”
“厂卫是咱们皇家的虎狼鹰犬,这个势力能够跟厂卫对抗,又不怕厂卫报复的?”
“要说而朝廷上,有哪一个势力能够做到了,那肯定是文官集团了。”
“除了他们,别人也没那个能耐,想必父皇桌面上这些奏疏,全部都是文官的吧。”
弘治天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边的萧敬和牟斌也松了口气。
“没错,倒有点长进。”
“这些奏疏,全部都是那些文官上的,勋贵倒是没有牵扯到这里面去。”
说到这里,弘治天子又是一阵头疼,现在这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闹,终究得给大臣们一个说法。
弘治天子心里是很不爽的,他无非就做个买卖,没想到竟然被那些文官给扯了住了,抓住了马脚。
他看着这萧敬和牟斌,一下卫火也就上来了。
那边的朱厚照看到弘治天子如此头疼,心里也是心疼的。
虽然这弘治天子老是揍他,但是揍是真揍,这爹也是真爹。
“父皇,你身体才刚刚恢复,可不要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的。”
“这些文官是不打算给咱们父子两个人面子了,咱就不管他,梗着脖子,奏疏全部留中不发,看他们怎么样。”
弘治天子听到这话,虽然很是心动,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文官的心思。
他甚至都想的明白,这些文官收拢了那么多的苦主,还让他们把这些乌木全部还回去。
但是他要是把这乌木还回去,那他们这买卖就算是就算是亏了。
何况他乌木收购回来是这个价,这个时候在抛售,那又不是这个价了。
他们那些乌木,可不全部都是通过不好的手段拿来的,很多的乌木都是正当收购的。
弘治天卫更是更明白,恐怕早已经有人收到风声,就等着一句话,就要收购他们的乌木了。
乌木存放这一段时间,至少三年五载的也不会坏,如果本来就是低价收购回来的,那这些买卖是肯定能挣钱的。
但偏偏这个钱是从弘治天卫身上挣的,他自然很是烦闷。
虽然那赵远松说,他能多活几年,甚至十几年,但他心里始终是没有太多的信心。
他还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多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些折腾的本钱。
要真因为这个事情亏一二十万两银子,那比割他的肉还让他难受。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两个混子。
牟斌和萧敬乖巧地低下了脑袋,像个老实受气的小媳妇。
他们很清楚,这些事情就是他们手上那些混账搞出来的。
现在这个事情又到一个两难境地。
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要负责任的。
可这责任他们怎么负?
他们负得起来吗?
但负不起来这个责任,那又该如何是好?
弘治天子看了看牟斌,牟斌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弘治天子的目光。
他冷哼的一声说,“不用装蒜了,那赵远松最近在干些什么?可否查看清楚?”
他们从那鹿邑县回来之后,就对赵远松特别感兴趣。
他们可是在这鹿邑县,专门设了个百户所,一直对那赵远松进行监控的。
牟斌听了这句话,连忙道:“回陛下的话,那赵远松最近也没啥正事的。”
“就是审审案,种种田,养养鸡,心情好时,而且还见见那些商贾,心情不好时,连商贾都不见。”
这倒很对弘治天子的胃口。
这赵远松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明朝的官,要是因为挣点银子,就把自己的身份放低,对那些商贾摇头摆尾的,那他心里就该不高兴了。
“他这样做,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乃是堂堂的知县,不是商贾想见就能见的。”
只是这弘治天子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说道:“种田?”
“他一个知县好好的种什么田?就他那些家产,他还要种田吗?”
这牟斌也不太明白,只是说道:“这百户所传回来的消息是就是这样的。”
“说是那赵远松搞了一种什么东西,是一种藤蔓,说是结出的果子能吃。”
百户所的人也是以讹传讹,他们其实也没见过番薯,也不懂番薯是根茎能吃,就是埋在地下的一部分。
“只是他们不清楚,听到消息还有心去打探,结果是……”牟斌想了想那个结果,心里有点犹豫,这到底应不应该跟弘治天子讲。
就他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弘治天子马上就不高兴了。
“有话就说。”
牟斌也不敢隐瞒了,说道:“只是百户所听了一个说法,说是那赵远松说的,说是他种这个东西结的果,能够亩产一千斤,还能当成粮食吃。”
弘治天子听到了这话,瞪大了眼睛,感觉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牟斌说:“混账,这种话你们也敢听?”
“听了也就算了,你还得报上来,这世上哪有亩产千斤的粮草?”
“你们分明是混账,朕看你们这些锦衣卫,通通都是吃干饭了。”
“那个赵远松说不好是知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在监视他,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你们这些狗东西也还当真了,还真把这消息报上来。”
牟斌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苦涩,他派过去的人就是最得力的人。
弘治天子说他们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心里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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