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老人蜷缩在东边的墙角里,满头华发都已经打结了,原本很是华贵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头发和衣服上都沾满了脏污,狼狈不堪的样子看上去比乞丐好不到那儿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错落有致的脚步,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也充满了鹅黄色的烛光。
她抬起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显然很不适应眼前的光芒,那血早已经干枯在她手上,形成了一层褐色的污物。
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赫然响起,打破了刑房里的沉寂。
“叶老夫人,本家主给你时限已到,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人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他见此情景,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那人会意上前,抬手一脸嫌弃将覆盖在老人脸上的白发撩开。
老人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显露了出来,此时她已经好几天水米未进,不仅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开裂起皮了。
此人正是蒲凤仪。
来人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叶老夫人,本家主给你的时限已到,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蒲凤仪此时已经适应了刑房里的光线,掀开眼皮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轻啐一口说道:“呸,你休想得到那东西,既然落在你手里,老娘对生存并不抱期望,你想得到的那个东西,就留着给老娘赔罪吧!”
“冥顽不灵。”乔耀辉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紧了紧,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乔某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他对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两名壮汉默默点了下头,从旁边的刑具架上,取下了十根长短不一的铁签,将其放在熊熊燃烧的火盆中烧红。
随后,他们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拿着铁签朝蒲凤仪走了过去。
一根根烧红的铁签,没入蒲凤仪的手指中,纵使疼痛让她面容扭曲,但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
那最新刺骨的疼痛实在是太磨人了,她一时坚持不住松开了牙冠。
就在痛呼声即将要脱口而出时,她连忙紧紧咬住嘴唇,哪怕已经鲜血淋漓,也不肯对眼前的人屈服。
乔耀辉抚摸着修长的手指,竟有些佩服起眼前的人来:“叶老夫人,纵使你浑身都是傲骨,老夫我今天也有的是办法将其揉碎,你信吗?”
蒲凤仪松开红唇,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他的眼眸中满是不屑和嘲讽:“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老娘要是叫一声疼,就不是叶家的当家人。”
“呵呵……”乔耀辉又打了一个手势,一脸玩味的说:“十指连心的疼你能承受的住,不知这梳洗之刑你会不会也同样如此呢?”
又两名壮汉上前一步,从刑具架上拿了两把长满了铁钉的梳子,替换了刚刚那两名壮汉的位置。
铁梳从蒲凤仪的双腿处开始,每一下都能刮下一丝丝的肉,猩红的鲜血如同泉涌一般滴落在地上。
不一会儿,蒲凤仪的双腿之下已经形成了一片血池,她一双小腿之上仅剩下森森白骨。
然而,蒲凤仪依旧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眸中,一派从容。
乔耀辉原本还想要继续用刑,这时他身边一位体形纤瘦,穿着一身黑衣,黑色帷帽罩住了整张脸的人,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表哥,拿到可以让乔家荣升为第一家族的东西重要,你可千万不要将人这折腾死了,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并无好处。”
乔耀辉闻言,双眉紧蹙:“表妹你也看见了,这老东西软硬不吃,我拿她真是……”
“哈哈哈……”蒲凤仪仰头长笑,讥诮道:“是不是有种狗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啊?老娘这只乌龟,就算伤不了你这条贱狗,也能崩掉你满嘴的牙,哈哈哈……”
乔耀辉被她气的差点一个倒仰栽下去,拍案而起怒发冲冠道:“老东西,你……”
黑衣人见他中了老东西的激将法,连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道:“表哥,那老东西这是在激怒你,让你给她来个痛快,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乔耀辉的暴脾气瞬时烟消云散,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一脸猥琐的说:“那表妹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个老东西呢?”
黑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却还是柔声说道:“交给我!”
“好好好……”乔耀辉连连点头,眼眸之中全是贪婪:“只要表妹你能帮我得到想要的东西,别说是你提的那些要求了,就算要表哥一生相许,我也愿意。”
黑衣人面纱下的脸满是嫌弃,眼眸中的恶心也越来越多,但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你安心在这里等着便是。”
说完,她缓步朝蒲凤仪所在的位置走去。
乔耀辉满是贪婪的眼眸,在她的身影上流连着,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躁动,抬手对着她得屁股捏了一把。
黑衣人浑身一僵,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给本姑娘等着,等收拾完叶家之后,就轮到你们乔家了。
当年若不是你那双狗眼看人低的爹娘,强行将情投意合的我们分开,我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去历练,又怎么会因为救命之恩,喜欢上叶安于那个没有心肝的男人?
自从遇见那个没有心肝的男人后,自己的这一生就只剩下无尽的苍凉和悲哀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你乔家而起,叶家我不会放过,你乔家同样也该如此。
那些负过我,辱过我,欺过我的人,统统都该下十八层炼狱去,每日都享受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用这样的方式来向我赎罪。
思及从前的过往,她的身上充满了不甘、屈辱和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抬脚,对着蒲凤仪膝盖以上的伤口重重一踹,冷声道:“老东西,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便将那东西交出来。”
蒲凤仪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眸之中也充满了水汽,但却依旧一脸傲气的怼道:“贱人,别以为你带着黑帷帽,我就不知道你是谁。
陈一孛,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东西,我夫君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你一丝一毫,那怕你自甘下贱贴上来,他也只会觉得你恶心,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她得这一番话,无疑是戳中了陈一孛心中最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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