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动身子，扬起下巴轻点远方：“特行局比我想象来得要快，是因为你吗？”
这种问题，乌雪扬自然不会回答。
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试探他？
懒得搭理这只狡猾的狐狸，乌雪扬直接沉默着跳下天台入口，走到边缘，拿起盛放狙击枪的箱子。
这时，他才忽然转头道：“你没必要谢我，你救了我叔一命，我救了你一命，算是扯平了。”
说着，他走向入楼的楼梯，打算离开。
“喔……你确定要从这里撤离吗？下面人很多。”
少女对乌雪扬的冷漠不以为然，笑嘻嘻的用手指轻点下巴，想了一下眼珠一转，干脆落到了乌雪扬面前——伸出了手。
这让乌雪扬动作一顿。
“嗯？”
“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
“嘛，我救你叔，你救我，但总体来说……你也帮我报了仇。”
少女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笑眯眯的弯成月牙：
“虽然没有亲自报仇有些不爽，但我还是欠你一次。”
“怎么？不相信我吗？”
“……”
沉默了片刻。
“……不，没有。”
乌雪扬默默叹了口气，抬头道：“只是你确定吗？”
“我觉得你更像是在逞强一样……真的不会飞到一半掉下去吗？”
“……嘶，喂，你这家伙……”
少女柳眉一竖，本想发飙一下，但旋即想到了之前在他面前虚张声势被看穿的模样，气焰顿时一阵萎靡。
好像……还真瞒不过他？
“算了……你放心好了，我的确现在状态不怎么样，但透支精神力什么的，倒也习惯了。”
“快点，你再墨迹下去，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呼，好吧。”
乌雪扬瞥了眼肩膀上哼着小调的巴菲，迟疑着……最终伸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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