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恍然,原来这是灵枢观道人养的妖兽坐骑。
“不愧是伏虎天师!”
“圣上赐下此名,莫非早有思虑?”
“监察天下,理应如此。”
“……”
百姓们好奇的打量花花,议论纷纷。
郭立青低声在张鸣旁边说道:“清徽道长,据郭某所知,陛下还有一道圣旨去了东陵郡郡城,内容尚不知晓。不过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平息。”
张鸣微微笑道:“没事,圣上难不成还能出兵攻打小寒山寺,顶多搭个戏台罢了。这位女帝陛下倒是大气,没有为难我灵枢观拂了佛门的面子一事。”
郭立青摇摇头,不敢议论。
“那余勉和梁显杰二人昨日已经出发前往小寒山寺,不知道清徽道长哪天出发,郭某提前安排车驾。”
他看向张鸣问道。
此去小寒山寺,只怕会牵动东陵郡风云,说不清是福是祸。
张鸣笑道:“不急,两日后出发。”
郭立青点点头:“清徽道长,既然圣旨已宣,事情已了,郭某这就告辞了。等令师……令师若出关了,还请代为问好!”
他想到韩星渊的话,只觉得灵枢观深不可测,这位太虚子道长更是神秘得如同仙人,看不透,得罪不起。
还是老老实实的供着吧。
至少有他们在,南陵城无人敢犯。
自己这个城主也做得踏实。
他向众人拱拱手,辞别离去。
可是,今日的宣旨一事,注定会随着百姓之口迅速传开。
无数世家门阀、魔宗仙门,在这一刻将目光投望过来。
正是渔舟歌会召开在即,佛道之争却再起波澜。这小小的灵枢观落在海浪里,仿佛要拨动天下大势。
“师兄,咱们守着南陵城,有阵法倚仗,那小寒山寺不敢来犯。你为什么非要冒险出城,去他们老巢一战?”
待众人离去,清泉才出声问道。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嬉笑之色,而是难得的正经,似乎在担心师兄。
张鸣望向天际,笑道:“师弟,我若是不走这一趟,仅凭南陵城一事,你觉得当今圣上在小寒山寺和灵枢观之间,若只能留一个,会选择哪一个?”
不管怎么说,小寒山寺毕竟是三宗十七派之一,就算有弟子作恶,也不过是一人所为,不能代表整个宗门。
只要不反叛,它就还是大晋的支柱。
如何取舍,世人自知。
唯有主动站出来,前往小寒山寺一战,才能让这位圣上按住耐心,看看在两者之间,究竟哪一个更值得选择。
所以,不得不去这一趟。
不得不战这一场。
清泉不是傻子,只是不爱思考罢了,如今仔细一想,已经明白因果。
“可是,万一圣上原本就想保道门呢?”
他不甘心的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张鸣摇摇头,笑道:“圣意难测,所以你不是圣上,而她才是。”
清泉心有良善。
可灵枢观,不能冒这个险。
……
地炎谷,赤火魔宗。
“二长老,东陵郡密报,女帝亲卫绯红骑降临郡城,亲口颁下圣旨,命郡守府出兵包围小寒山寺!”
一名弟子快步进入殿内,禀报道。
“哦?”
晋升塑命境,并如愿登上二长老位置的周乙墨,坐在殿内笑道,“说清楚,是包围小寒山寺,还是攻打小寒山寺?”
这名弟子连忙回道:“回二长老,圣旨原话,围而不攻。”
周乙墨笑道:“有趣,看来这位女帝陛下也在等啊。”
这名弟子疑惑了一声,问道:“二长老,圣上在等什么?”
周乙墨看他一眼,没有生气,而是提点道:“曹小六,你从雀堂就一直跟着本长老,如今也有五年了吧。你还记得上一条密报的内容是什么?”
曹小六恭敬回道:“记得,是南陵城佛道之争,灵枢观挫败慧轮禅师和合欢宗联手一事。灵枢观清徽道人声称七日后登临小寒山寺,讨教佛法高低。”
周乙墨笑道:“若是没有最后这一句,女帝就没有必要包围小寒山寺了。”
曹小六心里一动,问道:“您是说……女帝陛下在等小寒山寺与灵枢观分胜负?这围而不攻,难道是为了防止小寒山寺逃了叛了,或者……做给天下人看?”
他只觉得想明白了一些。
“呵呵,这东陵郡郡守府的黑甲军,统帅修为最高不过塑命境。”
“就算有破神弩等利器辅助,也不过是能勉强镇住小寒山寺,谈何灭之。”
周乙墨点点头,笑道,“女帝陛下不过是在表一个态度。若是道门胜了,这小寒山寺就是反叛而亡,以儆天下。”
曹小六终于明白:“若是佛门胜了呢?”
周乙墨收了笑容,轻声道:“若是佛门胜了,就应了崇佛抑道的旨意,这三千黑甲卫……就是除灭灵枢观的先锋!”
曹小六恍然道:“一旨两意,原来如此。多谢长老指点!”
“只是,女帝恐怕也没想到,崇佛抑道本是钓那三宗十七派里的几大道门,结果却跳出来一个灵枢观。”
周乙墨冷笑一声,吩咐道:“既然如此,本长老就助一把火。”
“曹小六听令!”
“弟子在!”
曹小六连忙单膝跪地,恭敬应声。
“那小寒山寺虽然被围,但是尚有一支讲经队伍正在北幽郡里,带队之人名为玄悲,乃是阳神境初期的修为。”
“遣人告诉他佛道相争之事,引他前往灵枢观,直捣清徽等人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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