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王允等人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旋即便做释然状。
袁绍并没有参战,而是轻声询问道:“子师,这样做可以吗?”
“本初只管放心,王某已经做出了安排……只要那董家子出战,定然难逃算计。有句俗话,好虎架不住群狼,就算那董家子全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他出战,会落个两手空空,北宫校尉,定难逃本初之手;不出战……嘿嘿,本初的人,至少能夺得两校,岂不是正好应了我等的算计?反正,他出战与否,咱们都大有好处。“
袁绍点头,“如此,也能出我胸中恶气。”
倒是旁边的曹操,一脸愁苦之色。
原本想夺个新军主将,可没成想王允玩了这一手,让他心中大为不满。
自家事自家清楚,曹操明白,论武力,他打个普通人还行,可若是和那些武将争风,却是不现实。所以,在规矩出台之后,他自动就退出了争夺,老老实实的担当长史。可心里面,却憋了一肚子委屈,对袁绍和王允的不满,是越发的强烈。
午时三刻,一阵隆隆战鼓声响起。
签订了生死状的武将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将策马冲出,手持大枪立于校场,厉声喝道:“长水营牙门将李丰在此,谁来送死?”
话音未落,立刻惹恼了一人。
举刀飞马冲出,“鲍忠在此,休得猖狂。”
战鼓声立刻响起,二人刀枪并举,斗在一处。
董俷向身边的班咫询问:“这鲍忠是谁?”
“此人为济北相鲍信的弟弟,如今为羽林军骁骑尉。主公,看起来今日可有热闹了……”
热闹吗?
董俷看了两眼,很没有风度的捂着嘴巴,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比拼,他实在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在董俷眼中,不管是李丰还是鲍忠,若他上场,让他二人联手,三个回合之内定能将二人斩杀于马下。
李丰不是鲍忠的对手,打了十几个回合,拨马败阵。
这边鲍忠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人喊喝道:“鲍忠休要猖狂,某家来也!”
一马飞出,马上将二话不说,和鲍忠就打在了一起。
又是十几个回合,这员将就败下阵来。接着,鲍忠又连败五将,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有道是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董俷似乎看出来了门道,一蹙眉,轻声道:“这厮好像在作弊?”
班咫笑道:“主公何必吃惊,为了今日一战,各家世族都是各出手段,正常的很。”
“正常吗?”
董俷转身抬头看了看城门楼上观战的汉帝,只见他连连的叫好。
是糊弄上面那位吧……这些人还真敢来,也不怕被那位看出破绽来?
有心让人上去教训一下,却被班咫拦住。
“主公,此人虽不足以虑,但其兄鲍信与曹孟德关系密切,莫要过去坏了和气。”
董俷一怔,抬头向校场另一边观阅台上的曹操看去。
曹操也正在看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也罢,由他猖狂吧!”
董俷说完,眼皮子一耷拉,不再观战。这种比武,看着实在是脏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时候,鲍忠连胜十人,在一阵得胜鼓中,回归本阵。
接下来又有三四人取得了决赛资格。可董俷看的是越来越困,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沙摩柯嘟囔:“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劳什子比赛了,看的人好生无趣。”
“既然如此,不如你上去试试?”
沙摩柯闻听大喜,“我就等二哥这句话呢!”
策马冲出本阵,一横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在马上发出一声巨雷般的咆哮:“北宫牙门将沙摩柯在此,谁来送死,谁来送死……快点上来啊,莫让某家等的着急!”
如同给这校场中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
北宫终于出来人了!
这两年沙摩柯出赛过几次,被称之为击鞠杀手,从来都是上场就下场,不少人认识。
一见这位出现了,校场外的观众立刻爆发一阵欢呼。
谁都知道,这位出现,代表着好戏要开始了……
汉帝对沙摩柯倒是也有印象,顿时乐了:“原来是六犯之王上场,不错,很不错!”
这六犯之王的来历,却是源自于沙摩柯每次上场必然会六犯下场的缘故。
袁绍一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子师,怎么董家子不出现,却出来个蛮人小王?”
王允想了想,“不怕,这蛮子都出来了,估计董家子也坐不住了!”
正说着话,那沙摩柯已经在场中大展神威,铁蒺藜骨朵一招把一员武将连人带马砸的血肉模糊。这也是本次比武中第一次出现死人,原本鼓动欢呼的观众,一下子鸦雀无声。虽说已经签订了生死状,可之前却大都是和和气气,都没有下狠手。
董俷咧开嘴笑了,大吼一声:“沙沙,干得好!”
妈的,看了半天假把式,终于可以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拼了。
也正是董俷这一声,把观众们却从震撼中唤醒,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回荡苍穹。
汉帝的脸色发白,却不停的说:“此乃虎将,虎将!”
王允一看情况不妙,朝着武将人群中打了个手势。一员头戴黄金盔,身披黄金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大将怒喝一声,冲出人群,“蛮子,别猖狂,待我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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