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儿进去的时候，不巧吵醒了他，摩子琛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站在床头的摩惜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妈咪！”
他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睡意。
摩惜儿坐在床边，抓住他的手：“宝宝继续睡吧。妈咪在这里。”
摩子琛把脑袋靠在摩惜儿的肩窝上蹭了蹭，软软的道：“宝宝睡不着了。妈咪最近工作很累吗？好像都瘦了。”
莫斯年告诉他，他妈咪最近工作忙，没时间过来陪他，虽然摩子琛很希望在住院的时候摩惜儿能过来，但是都按捺住了。
他从小就知道，摩惜儿为了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所以他都尽量乖乖的，不让她烦心。
摩惜儿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是呀。妈咪很忙……接下来，可能没时间一直来看宝宝，宝宝乖乖的，不要让莫叔叔生气，好不好？”
摩子琛蹭了蹭摩惜儿的脸，声音娇嫩：“好。”
陪着摩子琛吃完了早饭，摩惜儿站起来跟莫斯年告辞。
“我要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走到门口对着莫斯年道，“回去要坐四个小时的船，怕来不及。”
莫斯年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她眼底带着几分疲惫，他心里莫名的有些疼。
“惜儿，”他叫住她，轻声问道，“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摩惜儿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你别瞎想……”
莫斯年走到她面前，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她，他那双温柔的眸子里，此刻似乎蕴藏着深切的痛苦。
伸出手，他轻轻拥住她瘦削的肩膀，轻声道：“我很难过，惜儿。我没法帮你……”
“怎么会？”摩惜儿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你都不知道你到底帮了我多少忙，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莫斯年抱住她，只是很难过似的，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的叹气道：“我真的很想帮你。”
摩惜儿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起码得靠自己。没有关系，斯年，你不要为我难过，只要能救宝宝，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其他。”
“……”莫斯年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
他就是知道，才只能看着，任由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占有她。
他细细守护了四年的人，当着他的面被别人欺负，他不仅什么都不能做，而且只能看着，何等窝囊。
然而现在能救摩子琛的人只有陆夜白了，他只能看着，看着她受伤委屈，强颜欢笑，连安慰都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我要走了。”
摩惜儿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莫斯年微微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斯年，我很抱歉。”
莫斯年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你去吧。”
摩惜儿转过身，急匆匆的离开了，她看起来很怕那个男人生气。
莫斯年看着她匆忙离开的纤细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深切的痛苦，他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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