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哦，不是，说吧。”
一个床头，一个床中，这么近的距离，纯水少年有点紧、有点硬。
赵婧把短发撩到耳后，抿了抿唇，开始说道：“我本科就读于中央美院，后来去米国读了研究生，很喜欢运动，高中时还是学校长跑冠军，耐力好，上个月开始练习拳击，也挺好玩的，你喜欢什么运动？”
刘牧往一边挪了挪，没得感情道：“说说你的项目吧。”
“我的出发点是现在社会各种设备太多了，5G建设，各种穿戴设备，物联网，社会中充斥着太多电磁辐射，现在鸟儿迁徙因为受到电磁波的影响都容易迷路，想设计一款能够感知电磁辐射变色的衣服，提醒人们减少各种电子设备使用，回归朴素简单的生活。”
“但是，我不太熟悉这些实现的技术手段，周老师一直夸赞小学弟，我也特别欣赏小学弟，你真得特别厉害，跟江萧华同龄，但是踏实很多、沉稳很多，我有时候都觉得跟小学弟是同一年龄段的人，呵呵，真有点少年老成呢。”
说话归说话，请不要上手。
后面就是墙，退无可退。
“赵学姐，你这个想法挺好，只是电磁辐射的信号比较微弱，检测精度这一块不好把握，这一步解决了，后续衣服变色倒好处理，铺设软带LED灯珠就行。”
刘牧认真地说。
这个项目挺有意思。
两人又交流了十多分钟，赵婧听刘牧很细致的分析可实现的技术手段，不住的点头，嘴里说着：“小学弟，你说得对……你真厉害。”
“你好棒哦。”
“真得强，学姐完全没想到。”
本来，赵婧有些羞怯的性子，在一群高中生里放不开。
但是密闭环境么。
有些茶艺特性的女生，就特别善解人意，还特别活跃。
与公共场合，判若两人。
刘牧的半个身子已经要摔出床去。
直到江萧华很不爽在外面敲门，声音很大。
“我会好好考虑的。”
听到刘牧这句话，赵婧才不舍离开。
江萧华打开电脑，很用力地滚动鼠标，那些代码飞快的流动着，像人工智能的脑袋。
他很不忿的说：“什么狗屁电磁辐射变色衣，艺术生就是感性脑，两脚不沾地，这玩意有啥意义，沙比才去做这种项目。”
接着，他又阐述了一遍伟大的蟑螂搜救特工队。
嘟嘟，一阵门铃声。
“哇，这么晚了，谁呀，不会是哪个有眼光的小妹妹慕名来求我组队吧。”江萧华再一次跳起来去开门。
他觉得还是有人眼睛不瞎。
打开门，就看到抱着一堆零食的甄芭，很热情递过一盒薯片、一瓶可乐。
“我可以进来吗？”
江萧华很快乐地拿着零食，做一个欢迎的姿态。
甄芭一脚把门踹上。
江萧华主动道：“学姐，你上次说的大白项目，我觉得挺好，思考过详细实现方案，你是不是想找我组队？”
她放下零食，吸了口气，眼珠子转了两圈。
“萧华学弟，你要不要下楼去溜达一圈，我找刘牧学弟说点事。”
江萧华出去的关门声真是大。
出去之前还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像个屁。
以此表达他的强烈不满。
甄芭性子很活泼，拆开一包海苔夹心花生，捏在手里，往刘牧嘴边递了过去。
“学弟，吃。”
嫩白的小手晃啊晃。
刘牧可不想上嘴吃，再咬到她手，伸手接过来，一口吞下。
“学姐，说说你的项目吧。”
甄芭想做一个像大白一样的大型机器人，吧啦吧啦介绍了一堆，条理不清，逻辑不顺。
这真是大一工科学姐吗？确定不是文学系？
“学姐是想关注肥胖群体，大白在被人盯着时会做出害羞的反应，根据被人盯着的时间和距离，可以用灯光显示不同的害羞值。”
“对对对，就是这样。”
“机器人的主体四肢用充气的厚气球制作，那脖子处添加一个180度的舵机，头部内置3色可变可调亮度的LED灯就行，如此一来，难点在于行人的凝视检测，也就是输入信号。”
“对对对，就是这样，学弟，你说到了我心坎里。”
别上手，行么？
不用指着你的心坎说。
在你的心坎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脂肪。
学姐，你刚洗完澡。
我承认有些发香，有点好闻。
但请你穿上BRA，好么？
多了两只眼对着我，真心吃不消。
刘牧凝视电脑屏幕，打开代码，快速滚动起来。
呵，女人，只会拖慢我写代码的速度。
江萧华这一次敲门和出现得更加及时。
脸色越发的难看。
甄芭走后，他骂道：“什么烂创意，还大白，还用气球做身体，亏她想得出来，low得要命，沙比才会要做这种项目，跪着求我，都不可能答应。”
他足足疯狂输出、发泄了20分钟。
甚至还不想停下来。
直到再一次被敲门声打断。
他这次死活不去开门，躺在床上挺尸不动。
刘牧不经意说道：“按照概率学来说，三次都找我的概率是八分之一，而三次中、两次找我、一次找你的概率是八分之三。”
非常有道理。
江萧华雄赳赳地跳了起来。
来人是徐有雄，两人差点顶在一起，他急忙后退，避开凶器。
他堵着门口，抢先说道：“刚才赵婧学姐、甄芭学姐都来找刘牧聊了项目，刘牧都说项目不错，很值得做。”
小妹妹，看清楚了吧。
那家伙就是不接受、不拒绝的渣男。
找我吧。
我还是全新的。
“哇，那说明我们女孩子的眼光和审美一致，我也找牧哥讨论一下项目。”徐有雄落落大方。
江萧华很不爽，你们女孩子都眼瞎，就喜欢渣，活该被骗。
他直接坐下，戴上耳机。
嘿，老子就不走，就要当电灯泡，100W、节能的那种，贼亮。
十几分钟之后。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眼不见为净。
什么是羡慕。
嫉妒。
恨。
于是，他起身，抄起桌上的可乐，用力的甩开门，留下一个响亮的屁。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你们这些女人，在老子眼中，就是个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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