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姜河与司马怜琴之后,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叶无晴即使带的全是骑兵,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到,根本拦不住她。
只不过,这个叫老莫的人实在是太嚣张,让人很难不想一刀宰了他。
“如果我想带你家二少爷一起离开呢?”花想容笑着挑衅,想激怒对方先出手,自己后发制人。
老莫答非所问:“若是姑娘舍不得我家少爷,可跟他一起回府,只要你日后不再作恶,我相信少爷定会保你周全。”
花想容瞬间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反倒着急上火。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厉声质问。
老莫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若你尽快离开,那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若你不愿离开,那我便是今夜杀你之人。”
花想容不屑道:“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凭你的九品修为?还是你手里那把破剑?”
“你准备好死了吗?”老莫拔剑出鞘。
花想容冷冷看着他,好似在看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这话应该我问你!”
话音还未落下,一抹凌冽的寒光已经划破黑暗,直奔老莫而去。
作为朱雀堂堂主,花想容横行天下十余年,除了一品修为、三分姿色和花言巧语之外,她最大的特点便是小心谨慎。
从老莫进入房间开始,她就在积蓄力量,并且一直在观察对方的状态。
老莫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哪怕是听说姜河被种了蛊虫以后,面部表情也没有丝毫波澜。
唯独在拔剑出鞘之时,他的眼神中才闪过一丝挣扎。
而花想容十分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破绽,毫不犹豫地发起进攻。
她不爱使兵器,专练拳脚功夫,形如疾风,势如闪电,往往一招制敌。
只见她身如鬼魅,脚步逐渐加快,十指骨节处的响声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密,犹如几面皮鼓同时击奏一般。
双掌忽伸忽缩,好似机关工具,每一次伸缩,手臂关节中都是喀喇声响,长发随着身形转动,在脑后拖得笔直,尤其诡异可怖。
闪到老莫跟前,连发八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掌风拍开,露出一片薄薄的真空地带。
花想容得意地笑出了声,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死状。
那是非常凄惨的死。
就和那些曾经被她当作练功标靶的贪官污吏一样,全身骨骼完好无损,心肝脾肺肾等内脏却已震烂。
死后送入衙门停尸房,仵作一刀划开肚子,鲜血便会喷涌而出,腥臭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闻者皆呕吐不止。
但事实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老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用身体接下了这八掌后,竟然毫无反应。
花想容见状牙关紧咬,当即奋力跃起,飞身半空,头下脚上,使出了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可惜那如同白骨一样的利爪,还没碰到老莫的天灵盖,她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拍飞了出去。
先是撞在窗户上,把后脑勺磕得生疼,而后扑通一声闷响,跌落地板,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老莫双手握住剑柄,缓缓抬起巨阙剑,摆出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斩击势,却迟迟没有动手,似乎在给对方逃跑的时间。
花想容很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跑,可惜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如愿,最后只能趴在地上等死。
老莫还是没有斩出这一剑,眼神中满是犹豫之意,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你究竟是谁?”花想容有气无力地问,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将死之人,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老莫淡淡道。
花想容沉默片刻后,忽然两眼放光,哈哈大笑:“我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天晚上,他们都喜欢到梦里找我索命。
冤有头债有主,我必须得知道你是谁呀,要不然回头你来找我索命的时候,我不认账可就麻烦了。”
老莫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不求饶逃命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看来我是非杀你不可了。”
“狐姨助我!”花想容放声大喊。
下一秒,白芒闪过。
老莫被一只凭空出现的狐狸尾巴扫中心口,连带着身后躺在桌子上的姜河一起倒飞出去。
但他很快便稳住身子,飘然落地,并抓住姜河的衣领,将其扔到了屏风之后,司马怜琴的旁边。
“桀桀桀桀……”
狐姨的大笑声在整个房间上空骤然响起,如杜鹃啼血,子归哀鸣一般凄厉尖锐。
在老莫惊讶万分地注视下。
花想容原本漆黑如墨的及腰长发,瞬间转变为枯萎的灰白之色。
身后也长出了九条狐狸尾巴,却并非实物,而是由妖气凝聚而成。
面部七窍更是渗出了鲜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灭世魔女一般可怕。
“老贼,纳命来!”
伴随着花想容的怒喝,彻骨的寒气瞬间将整个房间外围冻成了冰块。
处在昏迷状态的姜河也被冻醒过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随后,他便看见司马怜琴双目失神地瘫坐在旁边,眼角还挂着泪痕。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对方时,不远处又传来了“噌噌噌”的剑鸣声。
探头一瞧,只见万千剑影重叠交错,最终化作缕缕红光,笼罩在巨阙剑的剑刃之上。
老莫怒目圆睁,额头青筋突起,彻底爆发出宗师气场,随即挥剑一斩,剑气如长龙般呼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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